“轰隆”一声巨响,江洛浔揉了揉被震得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又抖了抖掉落在身上的泥土。看着同样一身泥土、呆头呆脑看着她的两个人,指着他们说道:“就站在这,哪也不许去!”说完转身就往回跑,可是没跑两步江洛浔又停住脚步转身大声说道:“继续做、多做几个!”刚要跑又再次站住:“注意安全,别炸着自己!”
看着这回彻底跑远了的经理下,宋老九拍了李德顺的后脑勺一下:“还不赶紧的!”
“九哥,把我打傻了都!”李德顺笑着嘟囔了一句就蹲在那继续往竹筒里装药粉。
等到楚烈、和秦文勇被江洛浔带到小山坡的时候,李德顺已经装好了五只竹筒。
“你可以让它们一起炸吗?”江洛浔轻声问道,好像声音大了会让这些竹筒爆炸似的。
“嗯,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大家得躲远点。”李德顺想了一会后才说道。
“好!我们都听你的!”江洛浔拍了拍李德顺的肩膀说道。
“那、那你们都到那边的树林里吧!”李德顺看了一下四周,指着一百多米以外的一片小树林说道。
江洛浔带头就往树林走去,秦文勇一边走一边问:“至于吗?”
江洛浔没工夫回答秦文勇的问题,快步走到小树林后,当即就匍匐在地,楚烈一看她这个样子想了想也跟着趴在了她身旁。秦文勇虽然不想趴下,可是看着楚烈一个堂堂的幌子都趴下了,摇了摇头也就蹲在了一旁。
离得有点远,只看见李德顺在那鼓捣了好一会儿突然间撒腿就跑。可是没等李德顺和宋老九跑到小树林就听见轰地一声巨响,秦文勇只觉得自己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甩了甩脑袋、扒拉扒拉头上的土,秦文勇愣愣地看见宋老九和李德顺趴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宋老九!李德顺!”江洛浔顾不得拍身上的土,起身一边往他们身边跑一边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
“宋老九!宋老九!”江洛浔一把翻过宋老九,一边晃一边大声喊着。又转身拽过李德顺,也是一边晃一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王爷!”李德顺睁开眼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洛浔。江洛浔见人醒了过来,长出一口气,又赶紧去看宋老九。随后赶过来的楚烈,把手放在宋老九地脖子下面感受了一下后说道:“人没事,估计是震晕过去了!”
江洛浔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还在不停的掏耳朵的李德顺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文勇在后面走过来,看着笑的开心的江洛浔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厉害!”
“炮竹!”江洛浔笑着拽起李德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德顺送给樊城里那个德王地大礼!据听说过几天就是他五十岁的大寿了!”
而此时周时晏站在营帐外面,抬头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钟春也好奇地问道:“周世子,你说这大晴天的打雷,是怎么个预兆?”
“应该是好预兆吧!”周时晏说完就转身往中军营帐而去,大晴天打雷,骗鬼呢?是不是江洛浔那个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周时晏等了好一会才把江洛浔给等回来,宋老九也清醒了过来,人没啥事,就是声音小了他有点听不清。
等人都到齐了,江洛浔就把李德顺做出的炮竹跟大家说了。看着所有人迷惑的样子,江洛浔说道:“我刚才问过李德顺了,要想做出把城墙炸塌地炮竹,他得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而且这个炮竹的制作过程会很危险,所以他需要一个安全、不受打扰的地方制作炮竹。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是,一要延迟攻城的时间,二要迷惑樊城的鞑靼德王,留给李德顺足够的时间去制作炮竹。”
“你就这么相信这个李德顺?”大胡子带着一丝担忧地问道。
“胡子叔叔,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毕竟用炮竹攻城我们这是第一次!可是,炮竹的威力秦将军和大皇子都见识过了。要是真的成了,攻城的时候,我们会少死很多弟兄!”江洛浔认真的说道。
“我不知道这炮竹的威力有多大,但是我相信王爷你的判断力!”大胡子当即说道,王爷是他带大的,从没有说过、做过不靠谱的事。既然王爷认为这个炮竹靠谱、那就肯定没问题!
“好,王爷说的拖延攻城的时间好理解,按现在的情况看,我们不主动攻城,鞑靼人是不会主动出来的。但是王爷说的迷惑、该如何迷惑啊?”秦文勇开口问道。
“拖延和迷惑是一体的。”江洛浔笑了笑,神采飞扬、自信满满!周时晏一时间有些看呆了,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如此、如此与众不同!如此的耀眼夺目!
周时晏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砰砰地漏跳了两下,赶紧低下头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他,这才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继续听江洛浔讲话。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一阵阵心慌,尤其是看着江洛浔的时候。
“王爷的意思我明白的,说白了就是假意攻城、遇到顽强的抵抗我们就撤退,多来上几次,那个鞑靼的德王就会认为我们周军不过如此罢了。等李德顺的炮竹做好了,我们再动真格的!”大胡子哈哈一笑总结道。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那个德王先高兴两天!”江洛浔握了握拳头,声音冰冷。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得到嘱咐的士兵们就开始了攻城。木幔队举着盾牌在前面走的举步维艰,后面的士兵也是畏畏缩缩不敢硬冲、猛攻!站在城墙上的布敦毛都看着下面的周兵,一脸不屑地问道:“博尔古德,这就是你说的大周勇猛无敌的燕家军?”
博尔古德看着下面的那些人,也有些不敢相信,这与攻打泗水城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啊!
“难道大周临阵换将了?还是说他们在玩什么花招?”博尔古德皱着眉说道。
“好啊,那我们就再看看。”布敦毛都说完,转身就下了城墙。
天快黑了,周营里鸣金收兵。回到营地后,热呼呼的饭菜早都准备好了,将士们吃饱喝足后总结了一下攻城的感觉,然后汇报给江洛浔。江洛浔根据四面城门的士兵们的描述,总结出来今日北城门是鞑靼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也是,之前几次攻城他们都是在北城门先打开突破口的,看来这个博尔古德和布敦毛都有些脑子!
第二日,好似上朝般,大周按时按点地对樊城开始了攻城,一天下来伤亡不大、但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江洛浔总结完笑了笑,这招好不好用就看明天的了。
第三天,依旧是辰时一刻开始攻城,酉时末鸣金收兵,布敦毛都哈哈大笑着问博尔古德:“这就是你说的燕家军吗?这个样子别说是一天、就是一年也别想攻下这樊城!看样子我们明日该主动出击了!”
博尔古德看着周营那里炊烟袅袅,忧心忡忡,这与之前绝对不是同一个统帅指挥作战,难道大周真的临阵换将?连胜四仗、收回三座城池、还要临阵换将,为什么?怕那个人功高震主吗?还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
那人一直没有回话,是有了变故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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