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公子吩咐于她来跟虞姑娘说这些,还能看出不同的意思?
只是虞清光听到了想要的,便不再多言。
她起了身,招呼着烟景到衣橱前收拾衣裳:“将公子的衣裳全都挑出来。”
莫说是浅桥,就连烟景都有些茫然。
突然收拾衣裳作何?
只是疑惑归疑惑,烟景也不多问,上前乖乖的收拾,鄢容的衣裳大多都不在衣橱中放着,因此她只收拾出来两包。
虞清光看着那两个包袱,对着浅桥道:“你将这衣裳给二公子送过去,叫他勤换些衣裳,莫要只穿着一件。”
话虽是这么说,但浅桥方后知后觉嗅到些古怪。
这哪里像是关心,分明就是不要让她们家公子回来了。
可浅桥到底在虞清光跟前伺候的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竟也木条条的挟着包袱走了。
她思虑着虞清光话里古怪,生怕鄢容生气,便自作主张,带了一提糕点,捎带的话也百般修饰了一番,才委婉的说出口。
末了还不忘强调说,这是虞清光的意思。
鄢容坐在桌案前,看着那椅子上的包袱和桌上的茶点,陷入了犹豫。
浅桥话说的实在好听,他一时有些没琢磨出是什么意思。
闻锦视线在那包袱和鄢容身上流连好几趟,看着他们家公子一到这总节骨眼上就犯迷糊,终于大步上前,挡住了鄢容视线。
“公子,属下有句不该说的话,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鄢容视线从那包裹上收回,看向闻锦,问道:“什么?”
“二少夫人做事实在是有些过分,大婚之夜把你赶出来不说,你在书房吃不好睡不好紧着她爹的旧案翻看,她倒好,也不来瞧瞧你探探你,还把你的衣裳给送了过来,这不明摆着让你别回去了吗?!”
鄢容视线又慢悠悠的落在那茶点上,闻锦看他还在犹豫,差点背过气,手背贴着手心打的响亮:“这糕点都凉了,倘若她真在意你,又怎会给你送凉的吃?属下在王府这么些年,谁敢给公子您送凉的膳食?自然是讽刺你人走茶凉,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他走过去,提着那两个包袱放在桌案前一个个的解开,往里头扒拉,“还有这衣裳,收拾的整整齐齐。”
说着,便从里面拿出来一间白衫:“看,亵衣都拿来了,她是真的关心你吗?这分明是要把你赶出去啊公子,那可是你的院子!”
闻锦的话说归说,鄢容也未必会听,他向来有自己的考量。
至于虞清光到底是真的关心他,还是要将他赶出去,他也不需要想的太明白,横竖不过是虞清光还在气头上。
若虞清光不生他的气,人早就来了,即便是真的抽不开身,她跟前伺候的是烟景,哪里轮得到浅桥给他送东西?
鄢容看着闻锦手里的亵衣,只是对他摆了摆手:“先收下去吧。”
这不温不火的语气更是让闻锦觉得自己是干着急,他欲言又止,硬着头皮在鄢容面前杵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着包袱放去了里间。
他就知道说了没用。
闻锦拿着衣裳,认命的将其一一挂在衣橱里,心中自然也跟着认了命。
算了,公子开心就好。
鄢容前几日确实不当回事,可久而久之,也觉得有些问题。
他成日的在书房盥漱、用膳、就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乏了便在外头走一圈,或是练个剑,虞清光竟然真的也不闻不问。
饶是知道虞清光生气,到了此时,他心中也无法释然。
后面几日,他已是在跟虞清光怄气的意思,只想看她几时能想起来自己,想起来枕边少个活人。
闻锦正敏感着两人的关系,自然察觉到鄢容心境变了,便又耐不住的开口:“公子,这旧案不急一时,你休沐的时候长,还是要仔细着身子。二少夫人几日都对你不闻不问,你又何至于如此上心?”
“不是一码事。”鄢容翻开案本,“犯不着因她迁怒案子。”
“……”可这案子不也是跟她有关的吗?
只是这话闻锦没敢说出来,即便他知道鄢容在气虞清光,可也不是他能嚼舌根的,便只好道:“也是,公子您这几日便在书房等着,说不定是二少夫人先耐不住,向您低头了呢。”
鄢容只是淡淡道:“我心里有数。”
好巧不巧,虞清光也是这般想的。
鄢容这几日起居都在书房,竟是半天不肯外出,问起来不是看书便是睡觉,哪里有将她放在心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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