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枭立刻哈哈大笑,中气十足,几乎震破其他人脆弱到不行的耳膜,终于两父子玩够了也玩累了,太子才气喘吁吁的窝进楚枭怀里,脸红似霞,傲气十足的吊起眼睛看着楚岳,吐舌头,并做了个得意洋洋的怪脸。
“ 皇兄,这太危险了!”
楚岳用难得的亢奋语气大声道:“ 万一出了事就糟了!”
“ 哈哈,信不过朕啊,玩玩能出什么事,朕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不也没事吗,罂儿,你说是不是啊?”
太子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种:“ 本宫不怕!”
楚枭深感虎父无犬子,他喜欢儿子这种灵敏和锐气,更是恨不得将天地灵气一股脑都喂给儿子当甜点吃,他的儿子就是第二个他,他要给第二个自己留下最好的东西。
他的血脉会跟他的江山一起延续下去。
楚枭抱起儿子,额头相抵,莫名的觉得伤感,但又不是不幸福:“ 我的宝贝。”
楚岳在一旁,也眯起眼笑了下。
楚枭抬眼,将对方的笑意纳进眼里,热流一般慢慢烫进心底。
不是少年时期常有的豪情壮志,那个太过汹涌,令人血脉贲张,激情过猛,反而不易让人沉溺。
他收回了视线,低沉的又慢吞吞的叫了声,宝贝。
太子理所当然的应了下来,摇头晃脑着,小手伸进怀中,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没一会手捏成拳头,藏着什么东西在手心,神秘又炫耀的:“ 父皇!你猜猜里头是什么!”
“
他攥着儿子的手,想着不外乎是写虫蚁之类的小东西,“ 你让你六叔猜,父皇可猜不准,你六叔从小猜谜都厉害。”
“ 不成!就要父皇猜!”
楚岳咳了声,继续默默凝视过去,脸色微红。
楚枭为难的皱起眉,顺着儿子的心意去猜,所谓一物降一物,他的耐心和爱意好像已经被眼前两个人全数瓜分走了,不可奈何,丝毫不留。
太子这才满意的摊开手心,里头赫然一堆灰白杂毛,在微风中轻轻颤动,楚枭与楚岳同时一愣,楚岳研究半晌,道:“ 这颜色好熟悉。”
楚枭点头赞同,皱眉道:“ 朕也觉得异常眼熟。”
楚岳想起什么,抬眼苦恼的看着小太子,“ 太子殿下,这个时间您怎么会在这儿?”
太子将胸脯挺得更直了:“ 本宫将太傅的胡子绞下来啦,太傅就叫本宫自己出来玩了。”
楚枭只问:“ 你怎么将太傅的胡子绞下来的?”
“ 太傅睡着啦,本宫就偷偷过去,拿剪刀一绞,然后坐着等太傅醒后才出来的。” 太子傲气道。
楚岳头疼欲裂,想到自己的苦头婆心显然一点用都没起到,小太子的气焰在楚枭不断的纵容下,从未停歇,更从未被超越。
“ 六弟,没事的——” 楚枭主动地去安抚发急的楚岳,不在乎道:“男孩子从小皮点也没事,朕小时候比他还淘气,再说……这也是个胆大心细的活,小小年纪就能稳住手脚,不错嘛。”
“ 不过下不为例知不知道,小兔崽子,等会去给太傅赔礼道歉。”
楚岳一思忖,便决定替太子去负荆请罪,这太傅也是他和楚枭的启蒙老师,从年轻时就供职于爵爷府里,不说学问,光是这份在战火硝烟里不肯离去的忠心就足以任太傅一职。
楚枭叫住青年,扯了下青年的衣襟,“ 好好整理一下,成什么样子。”
楚岳低头一瞧,赶忙垂头道:“ 臣弟自己来……自己来。 ”
“ 行,好好哄哄老师,他最禁不住哄了,哄完来朕这儿用膳。”
楚岳应了一声,想着再不去赔礼道歉,只怕老师会气晕了头,便匆匆离去,替侄子收拾烂摊子去了。
楚枭非常满意青年的主动,满意在哪里呢,他其实也说不出个准头。
替他做事的人满天下都是,伸伸手指就行了。
可叫青年去做的话,又特别的让人觉得愉悦,已经到了身心舒畅的地步了。
“ 小兔崽子,以后不准对你六叔不礼貌,知道不?”
太子觉得自己的地位受了挑战,异常委屈难过,非常想落泪,但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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