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晋予唇边扯出一丝笑意,一拳捶在吴继琛的胸口,向办公室走去。我走在后面狠狠的瞪了一眼吴继琛,和所有唧唧歪歪的人。
法院打电话过来,通知姓胡的案件下午继续开庭。沙博今天出差,去了上海,明天才会回来,那下午的庭还得我去。我怎么那么命苦,还要见到那个猥琐男。
高中同学方倩和陈静打电话过来,约我在忆江南吃饭。我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收拾包,准备出发。
玄晋予开门出来,“你要出去?”
“额,”整个上午我们都没说一句话,完全忽视对方,“我同学约我吃饭,我先走了。”
没等玄晋予反应,我急忙出了单位,坐公交车来到了忆江南。
楼上的餐厅门口,方倩正勤劳的朝我挥着手,“天不好,可能会下雨,还担心你不来了呢。”
“请我在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我也来,” 我坚定的说,将包放在身边,“两个人在电话里神经兮兮的,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方倩笑道,“前两天我打电话给月溪,听说你现在是大律师了,所以我和陈静特意请你吃饭,为你庆贺。”
陈静说,“有你做我们的后盾,以后,我们就不用怕被人欺负了。”
“瞧你们就这点出息!”我无奈的摇摇头,“以后,你们应该大胆的去欺负别人!”
“还是岚子说的对,”陈静大笑,“对了,岚子,你是不是在纵横所?”
“是啊。”
陈静兴奋的看了一眼方倩,“你们纵横所是不是有个叫玄晋予的律师?”
“嗯,他是我的指导老师。”
“真的!”两人忘乎所以的拍着手。
看着她俩激动的样子,我狐疑道,“你们认识他?”
方倩笑道,“前些日子,我们公司请他讲课,整个会场座无虚席。他很厉害,不用电脑,不用演讲稿,全凭即兴。思维敏捷,睿智,才华横溢。”
“我们原以为像他这样的大律师,肯定是讲完就走人,没想到他还很有耐心的回答了我们所有人的问题,”陈静忍不住说,“他真的很有风度,很有涵养,而且还很帅,帅的简直没有节制。”
“对,帅的丧心病狂,人神共愤,行了吧,”风度?玄晋予在我面前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也叫风度?我说,“他是座千年冰山,一张脸就像打了肉骨杆菌似的,你们小心点,别被冻成冰雕。”
“你懂什么!这不是冷,这是沉稳,是内敛。风度翩翩,胸怀利器,却又风淡云轻,这种男人才更有魅力,更吸引人”陈静一脸沉浸的说,随即贼笑,“他可是金领,不,应该是钻石领。”
风淡云轻他们都能看出来!我无语的看着这俩人,活脱脱两个花痴,“你们在情场上都征战几轮了,还装什么少女怀春啊!他是钻石领,就是一个钻石王老五。”
“怎么说话呢!”陈静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反驳道,“什么钻石王老五,他可一点都不老。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玉树临风。”
“你用词还能再俗套一点吗!”我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他都三十了,不老吗?就拿我来说吧,他大我五岁,我今年二十五,还是青年,他已经是三十而立,奔四张了;再过十年,我三十五,他四十,我属于中青年,他呢,已经向中老年迈步了;再过十年,我四十五,他五十,我中年,他已经是知命之年了,再再过十年,上公交车,我都得给他让座,不让座,我自己都觉得虐待老人。”
她们两人半张着嘴看着我,我继续说道,“这是往前看的,咱们往后看。后退十年,他二十,我才十五,他是成年人,而我还是未成年人,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你们想想,这悬殊有多大!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咱们再后退一年,他十九,我十四,他依旧是成年人,而我才十四岁。你们知不知道,刑法上未满十四岁的少女,俗语就是无知少女,如果那什么什么的,无论是否自愿,都是要追究男方刑事责任的!”
我怎么说了这些,忽然发觉自己越说越不靠谱。
☆、道貌岸然
陈静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你,不喜欢他?”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又不是你们,跟花痴似的,”我嗤之以鼻,“我没办法接受大我五岁的男人,一两岁还能接受,最多不能超过三岁,他实在太大了。”庄曜也就大我三岁。
方倩和陈静顿时喜笑颜开。陈静看着我,“你不喜欢就好,岚子,你能不能将他联系方式给我。”
我说她们怎么这么大方请我在忆江南吃饭,原来是为这个,“他不是去你们公司讲课吗?没留下手机号?”
“他只留下了办公电话,”方倩叹息道,“我们老总有他的名片,可我总不好意思跟老总去要名片吧,再说,这不还有你嘛。”
“这不好吧,”我为难道,“被他知道,一定会削了我。”
“岚子,帮帮忙,”陈静拍着胸口保证道,“放心,就咱们三人知道,不会有别人知道。”
“不是,你们要他号码干嘛啊?”我问,“有什么法律问题,我帮你们解决。”
“岚子,故意的是吧,”陈静盯着我,“都这么明显了,还问!”
“你们,不会要倒追他吧?”我目光扫光她们,见她们很慎重的点点头,我心里顿时别扭,“那个,不合适,真的,你们跟他不合适,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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