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落微笑着点了点头。
少女在一旁兴奋的说着热胀冷缩,热胀冷缩。
手持气囊的冬落听着热胀冷缩四个字,突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似乎很重要的事,正当他准备细想的时候,气囊已经脱手而出在慢慢的升空了。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细想,便将这四个他认为很重要的四个字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打算等出了龙缸之后再好好想想。
冬落对自己的直觉一向是很信任的,他在那一瞬间的福至心灵觉得这四个字很重要,那么这四个字就一定很重要。
重要到他生怕自己出了龙缸之后一不小心就忘了,所以,在气囊缓缓升空之际,连忙取出纸笔来将这四个字记了下来。&1t;i>&1t;i>
而洛乐则已经一脸兴奋的爬进了吊篮之中,没有看到冬落写的字,否则又要少不了一阵大惊小怪了。
气囊缓缓升空,龙缸崖壁慢慢的后退,少年与少女趴在吊篮的栏杆边,往龙缸底部望去。
之前因为挖大定天地厚德镇道玉刨出来的那个深坑又被冬落填了回去,一条小水流依旧不知疲倦的在坑中缓缓流淌。
按照他的话来说,大定天地厚德镇道玉取了也就取了,可是这种天生地长的天地灵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又长出一件来,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只要还有可能再长出一件来,他就应该,也有理由把龙缸底部恢复原貌。
能为那个可能多节省一点时间就多节省一点时间,至于下一件再长出来的天地灵宝会落在谁的手中。&1t;i>&1t;i>
管他的呢!
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
他依旧只是渭城那个即吃得自己的苦,享得自己的福,也见得别人的好的小小少年。
从未改变。
离坑底远了,离山顶自然也就进了。
日渐西沉。
他们的度并不快,那一道斜射在崖壁上的阳光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他们,然后又越了他们,最后飞快的消失在了山顶之上。
洛乐自从跟冬落要了一张小躺椅之后,有事没事就喜欢拿出来在上面躺躺,还美名其曰,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哪怕是在这吊篮之中,她也要摆出一个不躺不罢休的阵势来。&1t;i>&1t;i>
冬落又往铜盆中加了些松油树脂,也搬出一张躺椅来躺下,拿出一壶酒来对着同样懒得起身的洛乐示意了一番之后,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至于气囊最终会飘向何方,又落在何处,对没有方向的人来说,其实都一样。
龙缸太深太深了,气囊上升的度又缓慢无比。
夕阳已经完全的落了下去。
龙缸内一片黑暗,透过龙缸的顶部可以看到天际上有一两颗星星在无意中闪动。
龙缸之内,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没有了阳光,还有月光。
没有了月光,还有星光。
若是连星光也没有了,少年的眼中还有光。&1t;i>&1t;i>
冬落躺在躺椅上看着他能看到的那片天空上稀稀落落的繁星,开始思索起热胀冷缩这四个字来,可能是没有了那一刻的福至心灵,此时,任他如何想,也没有半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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