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帅哥中午还挺正常,虽然吃得慢,但握筷子好歹很稳,现在怎么和癫痫了一样?
癫痫帅哥让云枝心软得一塌糊涂,等到医护人员一走,就非常主动地继续喂饭。
上完药,再烧了一壶热水,云枝拍了拍手:“我走了啊。”
刚在开开心心看财报,听到云枝这么说,沈锦旬的脸色有些沉。
直视云枝的眼睛,他病恹恹地提出猜测:“哦,你是不是怕我搞你?”
云枝反驳:“不,我怕我打你。”
“不搞你,留下来吧。”沈锦旬拍拍自己的床沿。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来,在你边上躺一晚上都该馊了。”
这纯粹找借口,沈锦旬不乐意:“你不是最喜欢穿我的衣服了吗?衣柜里的随便挑。”
云枝道:“哪里喜欢穿了,你少胡说八道。”
因为这两天和沈锦旬接触得比较多,他几乎没有渴血反应,所以下意识忘了之前干过的事情。
讲完后知后觉,嫌自己这句话站不住脚,几个月来拿了衬衫毛衣加领带,就差在人家衣柜里筑巢了。
但沈锦旬没揭穿他,转而问:“明天还会来吗?”
“来呀。”云枝点点头。
琢磨着明天早点下班,可以收拾好衣服过来陪一陪病患。
想得很美好,可惜没有如愿。
第二天开完高层会意,他被白栖迟叫了过去,说是董事长突然给设计部门分配了一大堆事情。
白栖迟当时感觉不太对劲,推拒了说自己最近有别的项目,所以无能为力。然而董事长留了一句:你要是完不成,可以喊你助理帮忙。
他百思不得其解,问云枝:“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云枝心说,因为沈习甫不顾老爷子的反对,非要收留自己,并用心地抚养成人,已经让人心里堵得慌了。
现在和沈锦旬的事情一出,虽然不至于明着做些什么,但肯定视自己如眼中钉。
没有办法,他一个小小的助理被董事长暗示着干活,压根没有质疑的余地,只能埋头苦做。
分配了一些不能偷工减料走捷径的枯燥差事,非常地消磨时间,云枝在工位前弄到了凌晨两点钟,手指敲键盘都快敲抽筋了。
这么晚才下班,再去医院等于打扰病号休息,他和沈锦旬解释过工作繁忙后,自顾自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租房。
再打开手机,接受文件的那位员工给自己发了句“ok”,并留言:[做得不错,你明天有空吗?还有几份需要处理一下。]
他不由地怀疑,这是老爷子为了不让自己跑去医院,特意打过招呼。
想归想,他打字:[可以,到时候在内网上传给我就好。]
吹干头发,困到眼皮子打架,然后他接到了沈锦旬的电话。
沈锦旬的嗓音有些低哑,带着股难得的迷糊劲,像是半夜醒来收到重要的留言,于是爬起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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