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您就是例外,小锦的父亲也是。”
沈习甫看他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问:“你想问小锦会不会相同?”
“啊?他关我什么事呀。”他低下头。
沈习甫学着他的语气,拖长了语调:“对,关你什么事呀?”
说完,沈习甫笑着摇摇头:“和你有关系那要翻天了,我哥当初去给薛家倒插门,我爸打他打断了一根棍子,然后我和男的登记结婚,他揍我又揍断一根棍子。两个儿子不省心,接下来他孙子也这样,估计得气到高血压。”
被这么讲,云枝却又莫名其妙地郁闷:“现在都是恋爱自由,小锦马上要出国,离开了家谁管得住他呢。”
感觉到沈习甫看了他一会,他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三句不离小锦,是想和他走?”沈习甫道,“好在我知道你对他没意思,不然要好好看紧你了,以防你哪天趁着夜黑风高和他私奔,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你对他没意思。
否认句里好像包含着强有力的暗示,教云枝瑟缩了下。
他说:“老师,别开这种玩笑。”
在沈习甫说这句话之前,云枝没往这方面想过,在说了这句话之后,更是如同划出了一道警戒线,将“沈锦旬”和“不可以喜欢”绑定了起来。
单纯的竹马关系跨过了幼年和少年,到了充斥着荷尔蒙的阶段。
随着爱情这个字眼出现在生命中,有什么东西悄然积累了起来,在每一次目光相对中逐渐变质,变成更火热的存在。
它曾在心底里生根发芽,没有声息,甚至没被感知,在冒尖之前就被掐灭了。
同事喊了两声云枝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走神。
“今天怎么饭才吃这么点?待会你还要跑秀场,会半路饿晕的。”
云枝夹了一筷青菜,愣愣地往嘴里塞。
由于走神,他不仅食之无味,还咬破了舌头。
那位经理最终是没送成蛋糕,订单预约在周五晚上,当天中午沈锦旬被过来查岗的老爷子叫去了办公室,据说挨了一顿骂。
再具体点,老爷子看完沈锦旬批准的方案后大发雷霆,而沈锦旬听不进去。
两人起了言语冲突,谁也不肯退让。带过来的保镖好几次以为沈锦旬起身要走,干脆拦在两侧。
前任董事长尽管是个老古板,但气势和凶狠劲是远远不及沈家那一个的。tiro的员工们没见过这阵势,被秘书室的透露了一些情况,吓得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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