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说实话,贺言深稍微有点不自在,毕竟他们上次做这个还是方眠小的时候,现在他们都成年了,都是大人了,难免会觉得放不开。
但是海口贺言深都已经夸出去了,又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于是方眠看着,看着贺言深慢慢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用很低而轻柔的声音道:“眠眠,到妈妈这儿来。”
……
这一瞬间,方眠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某个不存在的东西涌动了一下,她表面上淡淡的,不忘维持自己心情不好的人设,一点点往贺言深怀里靠了过去,将脑袋枕在他胸口。
小时候那次,方眠自己是什么表现,她当然是记得的,她把手搭在贺言深胸口,闭着眼睛轻声喃喃:“妈妈……”
只不过那个时候,方眠心里真的很难受,她连念这两个字的时候,嘴里都是苦涩的,然而此刻……她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愉悦感几乎要爆棚了。
贺言深……贺言深……
这种事,贺言深绝对只对她做过,从某种程度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独占呢?
看见方眠这个样子,贺言深心里被莫名一揪,眠眠很少会这样的,上一次就是在她六岁那年去过医院打疫苗回来,中间隔了将近十七年,她一直都很好。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光看最近发生的事,好像跟医院没办法联系起来,是不是出现了这么多怪物,让眠眠害怕了?会不会是看到那个赵芳流变成怪物之后?
没错,贺言深逐渐笃定,眠眠一定是被吓得不轻,就是从赵芳流的事之后,眠眠突然决定跟那些人分道扬镳,决定回自己家来,一定是家里更让她有安全感。
一边分析着原因,贺言深只觉得更加挫败,他真的好没用,没能周全地保护好眠眠,到现在连她的心理阴影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贺言深轻叹了一口气,方眠感觉自己好像被抱得更紧了一些,贺言深在包裹着她,他温暖炙热的躯体在包裹着她,很热,很紧。
他用很悦耳带着沙哑的嗓音在方眠耳边轻轻:“妈妈在这儿,没关系。”
还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
啊……方眠浑身都在发紧了,她的舌尖舔舐过牙齿,有种极度想要进食的欲。望在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好想…好想吃……好想吃掉贺言深啊。
他的肉质一定很鲜美,很可口,如果是由她来吃掉的话,贺言深是会吓得大叫,还是捂着嘴一声不吭呢?
不论是哪种结果,都能够让方眠无比兴奋呢。
“妈妈,妈妈。”方眠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往他怀里钻,心底的欲。望在此刻开始崩塌,辗转成两个边缘——真想就这样,一直被他紧紧包裹着;不,不满足于这样,还想要更多,她想要真正地、彻底地被贺言深包裹。
哪怕是用他的尸体,他的血来温暖她也好,她现在极度渴望着那样的感觉。
“眠眠。”贺言深抚摸着她的后背,他怎么觉得眠眠这次要比上次还严重呢?难道人的心理阴影会伴随着人的年龄不断加深吗?那下次呢?下次她再这样的时候,会不会更加严重?会不会出什么事?
半晌,方眠一半的欲。望被更深的欲。望所战胜,她从贺言深怀里缓缓抬眸,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宛如毒蛇。
小时候,她最喜欢的故事就是农夫与蛇了呢,总觉得是这篇故事,唤醒了她极为原始的性。欲。
现在,她的农夫已经完成温暖她的工作了,那么什么时候……才能为她献上自己的血肉呢?
“不好,根本不好。”方眠轻轻吐息。
贺言深下意识有些慌乱,“怎么了?哪里不好?还是很难受吗眠眠?”
方眠紧咬着下唇,断断续续吐露着字:“你只能充当一点点妈妈,却不是全部的妈妈呢……”
贺言深哑声,当然了,他当然不是,眠眠在因此生气吗?她好像从来都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看来她的情绪一点也没有因此好转。
贺言深正想松开她,再想想别的办法,谁知就在此刻听见方眠的后半句。
“你怎么能不履行一下妈妈的功能呢?”方眠顿了顿,补充,“我是说……职责。”
“职责?”贺言深露出困惑的目光,“什么样的职责?”
妈妈的职责是什么?贺言深所能想到的也就是安慰她,做饭给她吃之类的,但是这些放在此刻显然没有用。
方眠的眼眸里泛着瑰丽的光泽,她抿唇:“当然是最原始的职责。”
是孕育和哺乳啊傻瓜。
可显然,可怜的贺言深根本就想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要跟他摊牌吗?这么早就摊牌了吗?他会不会不同意啊?
可是她连他那个地方都摸过了,他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他凭什么不同意?
方眠舔了下嘴唇,正要开口,就在此刻,突然传来一阵震动,轰隆一声,整个房子都在为之震颤,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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