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风风火火的和同事换课,在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启程回h省,不,回京市。
李大力背着包包紧张的跟在姑娘身侧,两只手牢牢的握着背袋,包里装着儿子的出生证明和五千块钱。他不敢大喇喇的盯着,但是余光却从未放松。
下火车后,俩人先去找龚安同志,转户口需要有接收证明。
龚安早准备好,寒暄几句后,预祝他们一路顺风。
许扬知道媳妇回京,晚上特地请了假回大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跟媳妇三个多月没见,差不多隔了一个世纪哩。
第一句话,“媳妇,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银杏抬起头,笑容绽放,心里莫名的安定。
第二句话,“媳妇,你瘦了。”
许母知道小俩口肯定有很多话讲,挥挥手赶人,“杏儿,你明儿还要坐火车,赶紧去休息。”
老妈发令,岂敢不从。许扬拉着银杏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卧室走。
关上门,第三句话,“媳妇,想死我了。”
一个公主抱把银杏丢到床上,接着欺身而上。
银杏往旁边滚,嘴里嘟囔道,“还没洗漱了。”
闻言,许扬眼珠子骨碌骨碌转,没洗漱好啊,一本正经的建议道,“我们一起去。”
说完就要再去抱人。
银杏一看他的表情就晓得这货又在冒坏水,伸手打掉他准备作乱的手,“你先去。”
许扬佯装没听懂,“好的,媳妇,一会我先试试水温。”
银杏,“……”谁指的这个。
拜厚脸皮所赐,许扬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可银杏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次日起床后浑身酸软,眼刀子嗖嗖的往许扬脸上飞。
许扬嘿嘿的笑,勾着腰跟服侍太后似的,伺候银杏穿鞋洗脸刷牙。心里还有点小小遗憾,媳妇不让自己帮忙更衣。
早饭后,许扬开着车子送媳妇和岳父去火车站。
一路上,频频回头。
“爸,你这个穿着……”实在是太一言难尽了。
李大力憨厚的笑笑,“这个安全。”
许扬,“……”
是挺安全的,乍一看还以为哪来的乞丐。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连鞋面上都有补丁,随身还携带着一个不起眼的蛇皮袋。
安全是安全,火车上应该不会再有人觊觎岳父的东西。但前提是,上得去火车。
很有理由怀疑,岳父上火车前可能有一番波折。
心里一百个好奇,从哪里弄来的这身衣服。
唯一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出自家里。
银杏坐在副驾驶座上对许扬耳提面命,“小心开车,目视前方。再回头,打爆头。”
许扬夸张的做了一个怕怕的表情,“遵命,媳妇大人。”
银杏嗔骂,“油腔滑调。”
说实在话,她对老爸突然走颓废风,穿得如此落魄也接受无能。
衣服是老妈从相熟地妇人那里要的,人家缝缝补补穿了三年又三年,实在穿不成准备扔掉。老妈拿回家后又洗又晒,费了好大的劲。
她觉得长辈们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的有点过。
可架不住他们坚信此方法有用,至于体面不体面,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出行安全第一,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计。
说了说了,劝也劝了,分析也分析了,银杏嘴皮子磨破,可半点用处没有,索性随老爸去,他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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