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你又不是外人。”傅瑾大言不惭道。
傅玲不理自家厚脸皮的小弟,带着温舒跑去厨房继续炒豆子。
东北腊月初一有吃炒货的习俗,一般都是炒黄豆瓜子花生蚕豆之类的干果。
老人家都将此称为‘咬灾’,寓意着团圆财富和好运。
温舒不知道还有这种习俗,嗑瓜子豆子嗑得很欢快。
下午又和傅玲研究了一下下一张专辑的方向,最后决定以情歌和甜歌为主。
温舒和傅瑾在傅玲家吃了晚饭才离开。
走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大雪。
进了腊月东北也到了一年最冷的‘三九’天,雪一落在地上就牢牢粘住了地面。
不管怎么扫都会留下一小片冻硬实的地方,滑溜溜的。
温舒挽着傅瑾的胳膊,走一步滑一下,滑一下小声叫一下。
然后就形成了滑又滑不倒,叫也叫不出的搞笑画面。
逗得傅瑾哈哈直笑。
还是同一条路,同样的雪夜,不同的是现在的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
温舒被笑得有些恼了,攀着傅瑾的脖子就要揪他的耳朵。
藏在温舒身上属于川湘女孩的特质,终于有了显化的苗头。
“劳资数到三,要是再笑给你一耳屎,哈戳戳的,你要把我气死嗦!”
傅瑾:“哈哈哈哈哈……伟人家乡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更好笑了哈哈……”
“宝器~!哪里搞笑?”温舒终于从他的帽子下找到了耳朵,“瓜娃子,你再笑一个看嘛!”
傅瑾:“哈哈哈哈……”
温舒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自己也被笑得不行。
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家乡话了,心境打开后,那束缚在身上的小城枷锁也随之解开。
她不再为自己出身小城自卑,说起话来愈发坦然。
还要教傅瑾也说川话。
两人嘻嘻哈哈地往大院门外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又挡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傅瑾脸色一僵,想故技重施扛着温舒跑。
温舒拍开他的手,地这么滑还扛着她跑,不想要命了?
杨淑兰手里依然拿着扫把。
温舒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她总大半夜出来扫雪,还每次都能碰见他们。
傅瑾揽着温舒的腰,想要装作不认识直接走过去。
杨淑兰却又往这边挪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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