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
“阿舍尔、阿舍尔……”
像是?脱敏那般被不停地?呼唤名字,阿舍尔漂亮到锐利的眉眼上浮现无奈,“别?叫了。”
“是?妈妈的名字。”小怪物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很奇怪,幽深又藏着什么。
由人类跨越至虫母的阿舍尔,他的精神力就像是?长着窟窿的奶酪,偶尔不受控制四溢的内容碎片,就是?小怪物捕捉到后一点点转化为“了解”的因子。
而活巢的存在,更是?加深了这种联系。
祂正在更多地?窥见到虫母之前的那个世?界,也再更多地?用?自己的本能去解读对方。
“我喜欢这个名字。”玫瑰红的尾勾蹿了上来,圈住阿舍尔的手腕轻轻摇晃,“我想这样叫妈妈,偷偷地?,可以吗?”
子嗣不叫妈,心思有?点花。
尤其当小怪物又加上了“偷偷”这样的形容,以至于让阿舍尔有?种小妈和养子之间羞耻又背德的禁忌感。
他尝试压下属于人类的道德感,转而习惯对方的野性。
比起阿舍尔的不自然,没有?羞耻心的怪物只会?凭借本能的吸引而靠近,祂垂下脑袋搭在青年的肩头,像是?一只大型抱抱熊。
旦尔塔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阿舍尔颔首,“可以。”
于是?小怪物摸着杆子向上爬,靠在青年的耳侧一声一声低低呼唤对方的名字,连带着喉咙里发出微哑的呼噜。
雄性虫族为了吸引到虫母的注意,它?们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甲壳、每一根刚毛,都是?按照最?好、最?高、最?符合虫母喜好的要求生长的。
这是?虫族社会?的规则,适用?于每一只雄性虫族的同?时,也对拟态有?同?等效果。
因而当小怪物含糊唤着阿舍尔的名字,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喘声时,总让他有?种不受控制的联想。
“行了。”阿舍尔转身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高大的始初虫种在青年面前佝偻着脊背,将自己充满压迫性的挺拔硬生生压软了几分。
祂歪歪头,似乎是?不理?解青年的做法。
“别?……别?叫了。”
阿舍尔轻叹,酥酥麻麻的感觉还作用?在耳道,即使他再控制着自己的理?智,可当一个完全就是?你?审美的男人站在面前,天天在你?眼前晃着,哪怕不心动,也忍不住会?想多看几眼。
从小怪物拟态成完全的人类形态那天,阿舍尔才知道自己模糊的性冲动对象具体?化了是?什么样子。
是?健壮有?力的身躯,是?饱满结实的肌肉,在具有?安全感的时候,还有?一种隐藏在肢体?中的压迫力,同?时张扬着征服与被征服的欲望。
那道灯红酒绿的梦境里,阿舍尔感知到的刺激甚至远超他曾经有?过的自渎经历。
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到他的思想高高在上,他的身体?逐渐沉沦。
在阿舍尔陷入自我挣扎的情绪中时,旦尔塔则贪婪地?翕动鼻翼。
沼泽湿地?那天生就潮湿的空气里多了些什么,来自虫母身上的香气伴随他躁动的思绪,在这一刻犹如火上浇油,瞬间膨胀。
好香……好喜欢啊……
每分每秒都渴望吞噬舔吮虫母的活巢一张一合地?痉挛蠕动着,小怪物猩红的竖瞳两端变得更加尖锐,连接凝聚至尾勾的长发不受控制地?探出更多丝缕,宛若血管脉络,一点点延伸,然后去触碰祂渴望的“宝物”。
阿舍尔后脑发麻,在被那掺杂着战栗和贪婪的威胁摄住感知的瞬间,他已经被怪物扑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被吸引的怪物甚至无法保持自己的原型,祂藏于脊背之后的血肉溃散,向四周延伸,在落地?护住青年后脑勺的同?时,盘成了一具笼罩了彼此的巢。
面对始初虫种生理?上的战栗,演变成了另一种被侵略的不安。
“旦尔塔!你?要做什么?”
阿舍尔抵着旦尔塔的肩头脑袋后仰,却几乎是?主动缩到背后的巢内。
——那巢,本就是?小怪物自己。
隐没了星光的黑暗里,怪物低头,凑近到青年面前,然后用?嘴唇蹭了蹭对方的额心。
祂迫切地?想要一切更加深入的碰触,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只能一点点地?试探,顺便借含含糊糊的呼唤缓解虫母身上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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