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两日,萧九辞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还有些咳嗽以外,下床散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萧覃衍一直尽心尽力的守着,也给京城那边去了信,让南艾也做了些准备。
他们走的水路,再过两日便可到松州。到了松州,就离舜京近了。
就在下船的前一日,萧九辞坐在屋里与萧覃衍一同用午膳。
算着日子,张悬也应该要脱身了,只是不知事情是否一切顺利。
见萧九辞眉心微蹙,萧覃衍知晓她有心事,就夹了一筷子菜放她碗里:“侯爷感染风寒还未好全,如此忧心竭虑,若是再生病,阿衍都不知该如何了断自己了。”
听了他调侃之言,萧九辞嗔笑道:“不过小病一场,劳你余悸在心。”
玩笑话过后,她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七叔那边是否顺利。”
萧覃衍垂眸不语,局都已经设下,就准备收网了。走时,他听闻泽疆守将马韧轩生性多疑,怕是会出事,便让七叔将计就计,想办法可以从此处下手。到时候叶明齐身死,指不定还能赖在马韧轩头上。为此,他还做主留下了萧十和萧九跟在张悬身边。
成与不成,也就两日,消息就该传回来了。
“不会有事的,西疆那边七叔比侯爷还熟着呢。左右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出了岔子,我替张悬为他母亲养老送终。”
少年铿锵有力的话回荡在耳边,萧九辞神色淡淡,病了一场,难得娇俏轻笑着:“有阿衍在身边,是我之幸。”
萧覃衍讳莫如深的凤眸回望着小侯爷那依旧有些苍白的脸,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能陪在侯爷身边,亦是我之幸。
其实压根就不是为不为张悬的老母亲养老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萧九辞还是希望他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西疆边境,有一小对人马,穿着夜行衣,隐在城内的角楼里,为首的就是沈畅七。
今夜,张悬与使臣队伍一起进入这泽疆边境城池——鹭洲。
正好是这边驻守的刹羽将军马韧轩替他接风洗尘,因着马韧轩是叶明齐亲自提拔起来的三品大将,他对叶明齐也算是不甚熟悉。
晚宴上喝着酒,淡笑风声都很是正常,可心思敏锐的马韧轩却觉着心中隐隐不安,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一双毒辣的眼睛总是像鹰勾似的盯着‘叶明齐’,只要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就再难抑制它的生长。
他在叶明齐身边多年,叶明齐喝酒手执酒盏时,喜欢四指握酒盏身侧,小指托盏底。而今日的‘叶明齐’却是五指皆握酒盏侧面。
这不得不让马韧轩起疑,又担心因为这等小事,万一是自己多疑,得罪了叶明齐就不好了。
张悬也察觉到了马韧轩的目光不太对劲,但在这叶家军的大帐中,他顶着压力表现的沉稳不慌。量他马韧轩生性多疑,也不敢冒犯自己。
夜深了,张悬假装醉意,由着一士兵扶着坐到马车上。赶车位上坐着吴雨与那个马韧轩派来的士兵,架着马车准备去往将军府,两人心里各藏心思,不显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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