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可要用膳?”南苏贴心的上前帮萧九辞拿了衣裳穿。
萧九辞伸着手臂,神情倦怠:“不了,本候穿了衣裳就去前院与母亲一块吃好了。”
“好。”南苏温声应下,几下就系好几条衣带,再为萧九辞带上腰带,挂上琳琅玉佩。
准备梳头挽发时,萧九辞望着不远处梳妆台上那顶做工精细的金红玉冠:“直接束发吧,就冠那个金红玉冠。”
“好。”南苏耐心的帮萧九辞整理着衣襟。
今日这外红袍里紫衣的,通身皆透着贵气。配上萧九辞这一脸英秀玉貌,实在是好看。
“侯爷真好看!”南苏还是忍不住想赞叹一下。
萧九辞坏笑挑眉,伸出手指戳了戳南苏的脑门,南苏随即红了脸微微低了头。
“本候今儿有事,回来再收拾你这丫头。”
说着,萧九辞转身就走了,南苏在身后追着一路小跑,连连求饶:“侯爷还是放过我吧。”
萧九辞步子生风,雷厉风行的点了萧覃衍和萧洵跟随,一旁的南艾也想跟上来,却被萧九辞告知:“南艾随我去前院,这几日就跟着母亲吧。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母亲。”
“是。”对此安排,南艾心中自然有数。
走时,萧九辞对南予叮嘱了一句:“这段时间,你们出门记得带侍卫。出门办事时尽量早点回来,行事莫要过于声势,但遇难缠挑事者,也莫怕,先脱身回府来告诉本候,本候自会做主。”
“是。”偌大的院子,前前后后的婢女侍卫站了几十个,齐声应着,颇有兵卒之势。
萧九辞面色严肃,处事从容。交代完就走了。
路上,萧九辞问了萧洵几句话:“皇帝安排泽疆使臣住在哪儿?”
“暂居京西二街的钟府。”
听到这个回答,萧九辞不禁顿住脚步,细细一回想,那京西二街的钟府,不就是是前宣威将军钟徽的府邸吗?
有趣啊,实在是有趣!
只是可惜啊,那院子怎么不留给北塬的使臣住呢?倒也不用叫死去的钟徽,做鬼回来找不到人索命了!
钟徽白白的断送了十万将士的性命,也因无能被诛连九族。这深仇大恨的,钟徽含恨九泉,不找北塬索命,萧九辞可不信。
不过换成泽疆也没关系,来日方长啊,总有机会膈应叶明齐的。
萧九辞轻笑一声,脸上的笑意冰冷刺骨又幸灾乐祸。
“走吧。”收起笑意,萧九辞得意的走了。
萧覃衍微微垂眸盯着自家侯爷脚上的黑靴,那黑靴上绣着血红色的彼岸花,鞋头上缀着一颗东珠,东珠的颜色呈晕染壮的滴血色,金丝线绣着的麒麟栩栩如生的朝东珠张着大口。
嗜血显魄力,神秘又贵气。
萧洵神情凝重,仿佛回到了那几日王爷出殡的日子。行事低调,不敢惹侯爷伤心。
南川侯府的院子,堪比皇后行宫。别雅大气,奢华内敛。
萧九辞来到前院时,肚子已经饿的轻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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