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萧九辞受伤已然过了两日,这两日萧覃衍依旧与萧九辞同吃同住。
不光是萧覃衍,就连那三只小狼崽子都让萧莘觉得看着甚是心烦。
也许只是看不顺眼罢了,萧莘心里虽然不喜萧覃衍,但面上也从未苛待过萧覃衍,也从未有过看不起萧覃衍的想法。
因为就萧覃衍这两日的变化,萧莘比谁都清楚。
自处理完军务后,萧莘将那布鲁登骐的亲笔书信发去了北塬,再发出那战报后,这才一步不离的守在萧九辞屋前。
从萧覃衍那个粘人精不会自己穿衣吃饭,到跌跌宕宕的会拿筷子,还学会了两只腿走路。
两日内,萧覃衍虽然跌跌撞撞的,但学的很快,也很听萧九辞的话。
似懂非懂的能听懂萧九辞说的好些话了,萧莘守在门口,就听见屋里的谈笑声。
还有那南初欣喜的夸萧覃衍聪明的声音,因心中不平,萧莘还故意试探过萧覃衍的身法。
其实对于萧覃衍来说,这就好像比试玩闹一般,搏斗之间并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反而激起了萧覃衍的玩心,顺着萧莘的剑术还偷摸学会了好几招。
这才是让萧莘诧异的地方,萧覃衍这家伙不知不觉的就使出了刚刚自己用的招式,失神之余还差点被萧覃衍伤到。
自此以后,萧莘会不知不觉间的就关注萧覃衍的一举一动,发现萧覃衍学东西特别快。
尤其是在模仿侯爷练武这一块,萧覃衍就像是个重复动作的纸人一样,克复的一模一样。
不光是萧莘这样焦虑,就连萧九辞也是如此。
萧九辞在榻上躺了一日后就以要见布鲁登骐为由从榻上起身了,见了布鲁登骐就逼着他写下了求救信。
起初萧九辞将事情说的夸张化,布鲁登骐虽然不太相信。但布鲁登骐还是被萧九辞唬的一愣一愣的。
信送去北塬已经一整日过去了,北塬没有做出回应。
直到第三日萧九辞在军中一瘸一拐的耍刀,萧莘大步上来禀报:“探子回报布鲁戚桉于昨日夜里已经醒了。”
萧九辞凝眸深思的将刀背靠着自己,顺手擦了擦汗,抬眸转身看了看萧莘:“哦?”
萧九辞撇撇嘴,打趣般的说道:“怎么快就醒了?看来伤的也不是很重嘛。”
萧莘就站在萧九辞身边垂而不语,萧覃衍在一边半蹲着看刀器台。
萧九辞嘴里呼着热气,带着点喘气声问:“怎么,北塬是觉得布鲁戚桉醒了还能卷土重来?”
萧莘思索了片刻,回道:“看着没有调动兵马的意思,应该没有这个企图。”
将刀器一扔,刀柄顺着杆子回到刀器台里发出很大的声音:“嗙!”
萧九辞甩甩白色的汗衣袖,随意扇着风,芙蓉般的脸上黏连着清透的汗渍,嘴角不羁的浅笑着,眼尾微微上挑勾起,笑的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仔细探探布鲁戚桉醒了,身上有没有什么内伤,还能不能出战。”
萧覃衍抬起懵逼的脑袋,眨巴着眼睛向萧九辞这边看来。
只看见萧莘对着萧九辞一拜,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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