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日头快落下时,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赶着上街买菜。
有路过的小贩,也有大户人家采买物品的下人,甚至还有三三两两的官员路过晋安侯府门口,基本上都是刚从城外校场回来的武将。
晋安侯府的后门那里,先是飞出来一件鲜红的女子肚兜,然后便是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狼狈逃出的安钶轼。
紧随其后便是一句怒吼:“要死就赶紧去死吧!”
“我儿子乃状元之才,若是因你失了名声!你就真的死在外面不用回来了!”晋安侯夫人秦氏一声咆哮声震惊整条街,甚至于吓走了后院窝着的一群乞丐。
“你!你简直愚不可及!如此蠢钝如猪,怎配本候的正室!如今你对本候至此,明日本候就休了你!”安钶轼也不甘示弱的泼妇骂街般回嘴,一边捡起那件扔落在地的肚兜,其实心里没底气的打颤。
“好啊!为了个贱人你要休了我!行啊!你如今能耐了,不管我们娘几个人的死活了,我明日就带着苏儿和宝珠回娘家去,与你再无瓜葛!”秦氏大喊大叫着,就叫人将门关上,不给安钶轼最后一点体面。
日落西山的时候晋安侯夫妇在门口大闹一场的笑话就在京中传开了。人人都说那晋安侯夫人是个凶蛮的河东狮吼,母夜叉一样的妒妇!却鲜少有人说安钶轼是个贪恋风尘美色,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当然萧洵不会放过安钶轼的,没人指责安钶轼,就安排人轮流指责就是了,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另一边晋安侯府附近的后巷里,一群穿着乞丐服的人窝在一间破乱的小杂物间。乞丐们脸上抹的黑乎乎的压根看不清正脸,身上披着破乱不堪的衣裳,里面的里衣却是北塬人常穿的桑麻布料。
黑暗之中的那双眼睛黯神无光,可那眼中却意外的透着挣扎与希望。装了两日的乞丐,窝在路边佝偻着身子,实在是让人身上难受。那人站直身板时,身材的如同北塬人一样很高大。细看时,那肩身似乎有些不一样高低。单看年龄已过弱冠几许,脸上生着些许胡渣,这个名叫塔木赫的北塬士兵,看着像个邋遢懒散的大汉。
“赫,你看刚才那娘们如何?”角落里那贪婪洞窟一样的眼睛亮的吓人,靠着塔木赫的普通北塬士兵名叫阿达林,是军中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塔木赫平淡无奇的回了一句:“大舜的女人,生的倒是比北塬的女子美韵许多。”
说着,塔木赫移目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果然今儿被喊着一起去晋安侯府后门蹲着是没错了。鱼儿已经心动了,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阿母阿爹阿妹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阿达林兴奋十足的哈着气,蹲在角落里搓着一双粗手,试图怂恿塔木赫与自己同干一件大事:“你双十好几还没成家,那可尝过女人的滋味儿?”
塔木赫听出他的意思,也没露出恼怒的神色,只漠不关心的说道:“你想去就自己琢磨,可别拉上我,我对这事不感兴趣。”
“嗐!你这人。。。。。。”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女人看着凶煞,可不好摆弄。若是要干,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多带两个兄弟,要快活总要一起快活才对。”黑暗中塔木赫笑的阴险,总与他这张老实的脸有些不符。
阿达林听着塔木赫的话陷入了思索,是啊,夫妇两个刚刚大吵了一架,那男子外面有了女人定是不会回来。正好赶了大半个月的路,兄弟几个火气正旺着没地方泄火,这机会可不就来了嘛。
阿达林眉头一转,就一脸猥琐的起身找别人去了。
塔木赫见状,心里琢磨着等消息一确定,就将消息递给那人,到时候也好心里安心不少。识时务者为俊杰,堂堂一侯爷,要权有权要财有财的,这个靠山倒比破落部族来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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