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齐这老匹夫!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平阳王世子叶鄂凡陨在西境,这次平阳王开京都意图不明,侯爷该多加小心才是。”
当初王爷就是因为中了泽疆的毒暗器,才会因为余毒未清毒发身亡。
萧塞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南冀军更是忘不了泽疆的那一场战,留下了伟岸一世的身影。
萧九辞双目倏然充红,仔细看的话,就连天鹅颈都充红起来
“平阳王世子怎么比的上本候的父亲,本候的父亲配享国寺!是赤胆忠心征战天下的大英雄!他叶鄂凡狼子野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此阴毒的小人就算到了地府,也不配有好下场!
这次需得加派人手把南川侯府守的一只蚊子都不可放进来,为了祖母她们的安全,该让母亲也少出门。明日起就通知各大商户,一切事宜都交由逐叔代交母亲。交代暗卫加派人手,两班倒制也得时刻警觉。本候从北境出发到回来,已经快一月了。这时候另外两只小狼应该也在路上了,到时候小狼看家也能放心很多。”
“另外,明日起萧塞你亲自到南冀军校场去盯着招新兵,新兵一事需得上心。家世清白要彻查清楚,本候回京时就上书皇帝北境兵力区区不过三万,招了新兵操练一个月就送去北境。免得兵在身边,惹来那位无故忌惮。”
“侯爷放心。”
“你回去歇着吧,过几日事情多着呢。”
“是。”
语罢,萧塞轻声出去轻手关门。
萧九辞坐在太师椅上,心累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捏住眉心,不禁感到肩上压力很重。
微热修长的指尖按在萧九辞后仰的脑门上,轻柔的柔感让萧九辞微微有些胀痛的脑门忽然轻松下来。
萧覃衍站在身后,萧九辞脑袋后仰正好靠在他腰腹那里。
“没想到阿衍还学会了这门手艺。”萧九辞放下一身的戒备,就这样靠着萧覃衍,任由萧覃衍给她按头。
“以前见南艾头疼的时候,南初给她这样按。总是看侯爷好像也头疼,以后阿衍也给侯爷按。”说完,萧覃衍紧抿着唇心里很紧张又故作沉默,却不知灯火通明处,少年的耳尖已然熟透了。
“好。”萧九辞闭着眼淡淡的应下。
若是她抬眼看去的话,那她一定会看见少年正低着头淡淡的笑着看着自己。
少年的心就如同略过江边青柳的风,微微悸动又暗自窃喜,潇洒又自由。
“阿衍,若是我有一天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南川侯府和祖母她们都不在了,也有可能我也会是和父亲一样的下场,那你…会不会想我?”
“我永远忠于侯爷一个人。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护着侯爷,若是我不在,就算碎了身骨也会替侯爷报仇!只求侯爷在黄泉路上的时候走的慢一点,等一等我。”
“凭什么…叫本候等你。”
“我怕自己太笨了,会跟不上侯爷。”萧覃衍一本正经的说着,也不会觉得这种话羞于出口,因为他觉得这本来就是真话,说出来没什么错。
萧九辞抬眸望着萧覃衍的眼睛,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写满了真诚与忠一。
萧九辞收回目光,凝眸望着书房门口的位置,眼神越来越冷:“本候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问这样小孩子的问题真是不对。”
“侯爷永远是对的。”萧覃衍执着的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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