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一把抓住陶小凰的手,陶小凰痛呼出声,陆柏触电般放开了她,陶小凰抱歉地搓着自己的手。
“不好意思。”她生疏而无措地说,反倒更刺痛了陆柏的心。
“陶陶,都是我不好,”陆柏不敢再碰陶小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陶小凰却是摇头,笑得温和,只是配上脸上、身上的伤处,便有些揪心,她柔声道:“我都知道的,陆柏,你不要自责,我愿意的,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
她低下头:“从前是我把你逼得太急了,是我不好,我只是……只是想长长久久地和你在一起啊。”
“是我太贪心了,才逼走了你。”
陆柏没想到重逢之后,陶小凰居然一个脏字都没有,更别提歇斯底里地找他算账,反倒认起自己的错来,心里更不是滋味:“陶陶……”
陶小凰低声打断他,声音里终于有了委屈的哽咽:“你想和我分手,其实直接说就好,我不会缠着你的。”
话已挑明,陆柏心里酸酸涩涩的,她什么都知道,心里明镜儿似的,却一点也不怨恨他!这反倒更他觉得自己是个人渣,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陆柏道:“陶陶,你别说了,你都伤在哪里,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虽然他现在身无分文,可门诊费还是掏得起的,如果后续再需要医药费、甚至手术费,他也可以偷偷去赚些快钱。
代笔写论文、甚至代人签到,只要赚钱,他什么都能做,他不要什么a大高材生的骄傲了,只要不挑工作,不记名地干活,他不信自己还能被限制。
陆柏这样想着,便也有了信心,可陶小凰闻言却变了脸色,她一边摇头,一边脸色煞白地后退,好像陆柏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我不去,我不去!”陶小凰慌乱地尖叫着,“我不要他们看到……我不要再躺上手术台!”
她瑟瑟发抖地后退,陆柏瞬间脑补出了她在乔寒栋那里受到了怎样的非人折磨,她说她不要在上手术台,那位乔寒栋不就是医生?那一定他在乡下的房子里有个手术台了。
陆柏忙道:“不去不去!我们不去,哪里也不去!”
他试探着轻轻拍了拍陶小凰的背,见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才试探着问:“陶陶,你还记得乔寒栋……”
提到这个名字,陶小凰狠狠地瑟缩了一下,陆柏只得将乔医生的名字含糊带过,“你还记得他的住址吗?”
就在脱口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陆柏明白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找那个把陶陶折磨成这样、且不守信用的乔医生讨个说法。
时秋曾把那个人吹得天花乱坠,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个不守信用的缩头乌龟,在骗走了陶陶之后,便畏畏缩缩地躲起来,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
即使他听说过乔寒栋的家庭背景,理智上明知自己找他讨说法,很有可能是自取其辱,却也想走一趟。
仿佛这样做,就能减轻一些自责和自我厌恶——人总是要为自己做下的错事找借口,替陶小凰打抱不平过,他便能心安理得地指责乔寒栋才是罪魁祸首。
不过,陶小凰自然不能报出乔寒栋小院的地址,现在住在那里的可是李留钧!
她悄咪咪地问系统:“查到乔寒栋的地址了吗?”
系统骄傲地扬起两坨红脸蛋,立即回答:“查到了啾!”
随即,系统报出了一串精准的地址,居然就在a市!
陶小凰啧啧称奇,难怪李留钧找了他那么久,也不见人影,已经通过关系清查最近的出境人员,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个乔寒栋倒是聪明,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知道对手“灯下黑”反而会忽略a市。
陶小凰咬着唇摇头:“乔寒栋最近没在小院,所以我才能跑出来。”
这倒附和逻辑,陶小凰这样子,连走路都成问题,又怎么能在那个变态眼皮子底下逃跑呢?
陆柏对这个说辞深信不疑,他情绪正激动,也不深究,只问:“陶陶,你不要怕,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向你保证,他不会再骚扰你了!”
陶小凰这才犹犹豫豫地将系统报给自己的地址,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陆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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