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开车回去,赛龙舟已经结束了,游人们散了不少,留下的那些则成群结伴地在逛公园。
薛蒙三人正坐在会场不远的亭子里休息,应峤和椒图狻猊竟然也在。
姜婪遥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大步上前,开口就问比赛结果:“谁赢了?”
薛蒙眉飞色舞:“这还用问,自然是捞尸队。”
“德行,”肖晓榆剥了个橘子,拿橘子皮扔他:“你已经嘚瑟过百八十遍了,收一收啊。”
薛蒙把橘子皮扔回去:“你这橘子有点酸啊,不就是看我押赢了么。”
姜婪凑到应峤跟前,在包里翻出水来喝了一口,才道:“赢了多少啊?”
薛蒙得意地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姜婪:“五千?”
薛蒙神情严肃地摇摇头:“五百!”
姜婪:“噗……”
薛蒙跳脚:“干嘛干嘛?瞧不起五百块啊?我这就是下注支持一下朋友!娱乐盘,又不是梭哈!”
肖晓榆对他的跳脚嗤之以鼻。
几人插科打诨几句,才想起问姜婪干什么去了。
姜婪隐去了人妖混血这一段,将江迟的事简略说了说:“本来想送他去救助站,结果我去开个车的功夫,人就溜了。”
“这种流浪儿童有不少。”肖晓榆虽然同情,但还是实话实说道:“你没来之前,街道办也救助过两个流浪儿童,也是小小年纪就去做扒手,年纪都没超过十四岁。我们当时把人送去救助站,给他们买衣服买书,又帮他们联系学校复学。结果没过多久就接到通知,说他们辍学跑了。自己去外面跟着那些大混子后面混着,没过多久就因为聚众打架进了局子。”
然后因为年纪不够,教育一通后又放出来。又去找新的老大混着,周而复始,最后变成派出所的常客。
类似情况的流浪儿童有不少,普遍年纪不大,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染上了一身坏毛病,也不是说他们从根上坏了,而是周围的环境和缺失的教育已经扭曲了他们观念和性格,如果他们自己不肯配合,寻常人很难再将他们的思想掰正回来。
肖晓榆安慰道:“能拉的就拉一把,不能拉的也没办法强求。”
姜婪叹了口气,只能接受了她的说法。
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他也不可能满大街发寻人启事,把江迟抓回来再扭送到协会去。
几人磨洋工到下午,等到舞台全部拆除,又核算清点了清单之后,剩下的琐事就是蒋飞阳那边负责了,而街道办这边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周末的晚上,又刚忙碌一场,正适合聚会吃大餐。
薛蒙刚赚了五百块非常膨胀:“走呗,我请客。”
姜婪和应峤走一起,毫不客气地截了他的胡,笑眯眯道:“今天我和应峤请。”
抱着狻猊默默当隐形人的张天行诧异看了他一眼:“你们?”
“他们出口转内销了。”薛蒙酸溜溜地说:“为了保护我珍贵的双眼,我是拒绝的。除非去海底捞。”
张天行若有所思看了应峤一眼,又不出声了。
姜婪拍板:“那就海底捞。”
“走。”薛蒙做了个自挖双眼的动作:“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当我瞎了,随便秀。”
……
几人热热闹闹地开车去了海底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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