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见陈队并未反对,便掀开白布看了一眼。kuxgyy无头尸体躺在担架上,从肩膀以上被齐刷刷斩断了。断口光滑平整,没有一点粘连。
“头还没找到吗?”姜婪问。
陈队见状对他的质疑也打消了几分。这个年轻人虽然看着生嫩,但胆子可不小。可不是谁都能直面一具无头尸,面不改色地看上几分钟的。
专业能力先不说,至少现在看着还算靠谱。
他让人先将尸体送下去,回道:“没找到。”
无头尸是忽然出现在楼道里的,滴落的血液还是新鲜的,说明人刚死不久。但奇怪的是颈部血液并没有四处喷溅,就像滴水一样,滴滴答答地从脖颈断口滴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滩。
“我们怀疑这里并不是第一杀人现场。”
说这话时陈队烦躁地捻了捻指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烟来,却没有抽,只是不停地以手指捻弄,缓解心里的焦虑。
“先不说这么大一具尸体凶手是怎么运上楼的,就说要将尸体倒挂在这么高的走廊顶上,这些血液是很难控制不四处喷溅的,但我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一点喷溅的血迹。”
颈部大动脉靠近心脏,人被斩首时血液会井喷,出血量相当恐怖。按常理说,凶手将一具无头尸倒挂在楼道上,是很难做到不沾血迹的。但偏偏从现场看,凶手将尸体悄无声息地从杀人现场转移到四栋,不费吹灰之力就挂到了走廊顶上。不仅无声无息,甚至连血渍都未曾沾染一滴。
这也是他们目前最不解的地方。
楼道走廊的天花板有将近三米高,按照死者亲属的说法,他们门口的走廊上原本是没有悬挂重物的钉子的。那钉子应该是凶手弄上去方便挂尸体的。但偏偏这么粗的钉子打进天花板里,楼上住户和邻居却一点声响也没有听到。
这完全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陈队道:“我今晚准备亲自带人守在这里。”
从两个死者的死状来看,这应该是个连环杀手。他们已经在紧急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寻找共通之处。但为了防止有新的受害者出现,陈队准备亲自守在小区里。
姜婪想了想,道:“我和你们一起吧。”
他从进这栋楼起,就有种强烈的违和感。只是他对这里不熟悉,掌握的信息也太少,这违和感来自哪里一时也说不清。他准备留下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龙龙:小妖怪今天吃我安利了!他迟早会粉应龙的!
影帝婪:嗯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脑缠粉真要不得)
第32章
哒、哒哒……
笨重拖沓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楼道间回响,一个年过半百、挺着啤酒肚的男人醉醺醺地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脸色酡红,浑浊的眼底是一片迷离之色。
楼道里昏黄的感应灯没有亮起来他也没有在意。何庄生家住在四楼,从村子拆迁后搬来这里已经十年,这狭窄的楼梯他就是闭着眼也能走回家里去。
何老四死了,何老四家今天办白事,他白天帮忙张罗丧事酒席,晚上陪着吊唁的客人们喝了不少酒,一直到天黑了才散去。
他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今天何老二也死了,估计明天就要准备丧事,这一栋楼里住着的都是沾亲带故的,谁家里操办事情亲戚都是要送人情钱的。他心里算计着该给老二家多少人情钱,没有注意自己已经绕着楼梯转了一圈又一圈。
何庄生家在四楼404,他觉得这个门牌号不吉利,就摘了门牌号,挂了一面辟邪的镜子。往常他只要爬个几楼,就能看到门框上熟悉的镜子,然后推门归家。
但是今天,不过区区四层楼,却仿佛永远爬不到头一样。
“什么破楼,电梯也不肯装一个!”
何庄生迈着如同灌了铅的腿,嘴里骂骂咧咧了几句、
这个小区是当初村子拆迁时开发商赔偿的安置房,在零几年的时候还是洋气上档次的,但近十年过去,却已经破旧不堪。甚至连个电梯都没有,住户们上上下下,只能靠狭窄的楼梯。
何庄生觉得今天这楼梯真他娘的难爬,都爬了老半天了,还没到四楼。
一滴水从头顶滴落,在何庄生的后颈上溅开,一丝寒意也随之若有似无的散开。何庄生抬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头顶,随手抹了抹后颈,又骂了一声:“谁家又淹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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