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惜这段时间忙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太累了,体力不济,也没多少脚力逛街。
两人用过午餐走了没两步,就又坐下喝下午茶了。
施婳得知宋时惜和钟泽分手后还没空找房子,便盘算着等回京北自己也花点时间帮着她一起找。
聊到分手摊牌的部分,连施婳这样的好性子都气得牙痒痒。
宋时惜经历过失恋最初的低谷落寞时期,这两天莫名步入了亢奋阶段,整个人戏精上身似的,绘声绘色地模仿着钟泽的语气复述他当初摊牌的话:“宋时惜,你清醒一点,你一个文科生,读的偏偏又是新闻传播这种最不好就业的专业,能进入北方周刊已经是你祖坟冒烟的结果了。可这行需要熬资历,你少说熬个五六年才能年薪二三十,咱们俩差距太大了,人与人的关系终究要讲价值匹配,好聚好散吧,你就当我对不住你。”
施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差点反手掐人中。
这操作,简直让人脑溢血,这渣男劈腿就劈腿,还把自己的劈腿合理化了。
“你别听他胡说,虽然这两年就业形
势是不好,但是咱们京传的新闻传播也是拿得出手的,你专业成绩又好,还进了北方周刊这么好的老牌单位,总有机会能发光发热的。”
虽然传统新闻模式在转型,但是转到自媒体照样需要过强的专业素养,钟泽简直是歧视文科生以及pua。
宋时惜翻了个白眼:“我肯定当他放屁!那天我把他臭骂了一顿,那渣男爱面子,肯定是觉得下不来台才这么扯犊子的。还在我面前装呢,说什么他女朋友有京北户口,他很快就可以买京北的房,我倒想看看他今后到底能混成什么样。”
施婳也不觉得这样背信弃义的人在事业上能有多前途无量。
居然绿了时惜分手还冷嘲热讽,施婳现在恨不能画圈圈诅咒他。
吐槽完刚分手的渣男,话题又落回了施婳头上。
施婳没忍住把十九岁生日那只樱粉色球形蛋糕的事告诉了她。
宋时惜听得心情都快沸腾了,忙要来她朋友圈那张旧照片反复端凝,“好漂亮啊,这么用心设计的蛋糕,啊啊啊他该不会三年前就喜欢你了吧?”
施婳不由莞尔:“那倒不至于,可能是因为一些陈年旧事……”
施婳丝毫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因为那个阶段的贺砚庭,哪怕她没有太多关注,也知道他势必很忙很忙。
那么需要精力的日子,怎么可能会腾出多余的精力去喜欢别人。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其实她至今早已忘了自己背着书包站在那家蛋糕店橱窗外面满眼羡慕的模样。
她以为那只圆了童年美梦的蛋糕,只不过是基于一种巧合。
或许他只是刚好出差公干到香山澳经过了那间店,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很偶然的缘故。
却不曾想,她背着大书包仰着脑袋一脸憧憬、憨态可掬的模样,有人始终记得。
但那时他也没有钱。
没办法满足她的愿望。
虽然宋时惜是她最好要的朋友,但施婳还是不太愿意把贺砚庭曾经过得那样不好的往事告诉旁人。她只是很委婉地说贺砚庭曾经很短暂的是她幼时的邻居,经常吃她家牛杂档的牛杂,算是有一点交情,她也偶然帮过少时的他一些小忙。
宋时惜以当下的视角,自然很难联想到如今人人敬仰的贺大佬曾经也有低微的岁月,只不过施婳怎么说她就怎么信罢了。
“那这样算起来……其实你和贺大佬才算是青梅竹马,不过是有点年龄差的那种。”
宋时惜若有所思地点着脑袋,忽而又道:“就算他不是很早就喜欢你,至少也是在意你的,不然怎么会送蛋糕!可惜了,你居然以为是贺珩那小子,浪费了三年……不过也不晚就是了,现在一切时机都刚好。完了完了,怎么好像更好磕了,这就是宿命感cp吗,婳宝,你没发现你和贺大佬很有宿命感吗?”
施婳:“……”
施婳平时不太看言情向的作品,不是很懂宿命感
具体是什么。
但是这一次重回香山澳,她确实有一种命运离奇的感觉。
她与贺砚庭十五年前相识于这座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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