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海市,她带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代号山羊的玩家。
一个已经不在榜单上的、老玩家。
蝎子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对方,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山羊还活着,并且一直在副本里寻找什么。
这个游戏并不强制玩家去通关高难度的副本,如果一直通关低级本,而赚取的积分足够应付在游戏里的生活,是可以通过刷大量的低级本来应付基本生存的。
蝎子说,一开始山羊是个很高调的家伙,在游戏里拉帮结派,噱头很大,曾经很多次想要招揽她入伙。
但是蝎子讨厌他们,对方试了几次无果后,竟然想在副本里除掉她,因为蝎子知道的太多了。
不为我所用,那就去死。
但很可惜,蝎子不是一般人,当时她就是榜一,山羊拉了半个游戏的高手去S本围剿蝎子,她以一敌众,利用副本规则弄死了一大半的人,全身而退。
后来山羊和她就再也没联系过,似乎是被蝎子重创后一蹶不振,从此山羊和他的团伙就销声匿迹了。
“他们都告诉了你什么?”沈裕问。
副驾驶上,蝎子说:“他们想控制游戏,成为系统之上的存在。”
系统之上?
钟杳靠在沈裕的肩上,太阳穴一跳一跳得疼,阵阵微弱的疼痛虽然不至于让人十分痛苦,但很折磨人,他现在有些焦虑,头疼让他不能集中注意力思考,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他想成神?主神?”
系统是什么其实没有人知道,每一个进入游戏中的玩家,右手手背上都被打入了一个红色的圆形记号,每当玩家使用道具或者技能时,这个印记都会亮一下,因此有很多人会特意带手套把记号遮住。
系统负责玩家的个人面板数值、背包系统、道具商城以及副本载入、任务发放、结算。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主动联系系统,系统也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就像玩游戏时不氪就永远敲不到的客服。
所以系统究竟是什么,因为可了解的渠道有限,钟杳这些后来进入游戏的,看到的只是一个冰冷的、机械的东西。
“我进入游戏那年,”蝎子陷入了回忆,说:“系统其实是有性格的,它有些毛躁,容易跳脚,甚至可以调戏……”
蝎子说:“它就像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孩子,有时候在过副本任务时会出错,然后着急忙慌的补救。”
“它在一场场游戏中不断学习、完善、进化自己,”蝎子手指指了指头,继续道:“像一个人一样,逐渐变得完善,有情感。”
“现在这个系统,是三年前突然变成这样的,”蝎子指指沈裕:“就在你进游戏前不久。”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是一夜之间,系统突然变成了人机。”
“你觉得,是山羊做的?”
“猜测,”蝎子说:“除了系统突然发癫之外,也就只有山羊那个想研究明白游戏的疯子了。”
钟杳突然问:“你呢?在游戏里这么多年,你了解它吗?”
蝎子沉默一瞬,这种东西说了解也确实知道很多,但都是表面的东西,关于系统、关于游戏,非要她说出什么绝密来的话,蝎子也是不知道的。
“我只知道,副本与现实世界是有联系的,”蝎子说:“你们过的每一个副本,都是有现实原形的,我们猜测副本是由关键boSS的记忆生成,这个boSS生前的记忆越清晰、越痛苦,副本的难度等级就越高。”
“你们应该知道吧,在一个副本里面待久了,是会被同化成副本怪物的,死掉的玩家也会变成副本怪物,”蝎子指指自己:“我就差点变成过那种东西,拥有自己的记忆,甚至连技能都有,那个副本的boSS试图把我驯养成它座下第一打手……”
“那后来为什么没有成功?”黄嘉平听得起劲,蝎子顿了一下,他有些着急,问。
蝎子:“……因为他长得跟我的继父很像,实在是恶心到我了。”
“总之,你会保留一切记忆、能力,但是脑子里有多了一条程序:我要守护这个副本。”
“那么,这一道程序是什么人植入的呢?”
蝎子问出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人能回答她,毕竟谁也不知道,游戏究竟是怎么诞生的,怎么运转的,背后是什么东西在控制。
这些都是未解之谜。
而陷入游戏里的玩家,一个个为了生存奔波,有几个人会停下来想这种问题?
钟杳突然打破车里的沉默,说:“这是一个机会。”
钟杳道:“系统的基础代码被破坏,导致所有玩家都返回到了现实世界,现实世界开始与游戏世界融合,对于山羊他们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一个游戏世界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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