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逆天的笑话,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啊?”。脸上的表情比他知道钟杳不吃煎鸡蛋的时候还要精彩。
“不是?”沈裕转过来,看着钟杳,难以置信道:“所以,你就是单纯地不想烧水?”
钟杳靠在沙发背上,头发拢在耳后,跟沈裕膝盖上的橘子一模一样:“嗯。”
沈裕:“……”
沈裕:“真不会做饭,不是懒得做?”
钟杳沉默一瞬,诚实道:“懒得做,但也确实不会做。”
好吧,破案了,这人就是自己不想动手,甚至连热水壶都不想买一个。
看着沈裕复杂的表情,钟杳挑眉,说:“怎么,后悔了?”
他就是不想做,会也不想做,不喜欢做。
“那倒没有,”沈裕起身,看见被他抱在手里的保温杯,盖子已经拧上了:“我喜欢做就行了,还有,把这个喝了。”
钟杳的嘴巴里还有火辣辣的味道,他摇头:“辣。”
“你不是想吃麻辣烫吗?”沈裕勾唇一笑:“这个不辣吗?”
钟杳:……
钟杳放下杯子,俯身去捞橘子,橘子四脚朝天被举了起来,小脸上全是懵懂,然后钟杳就站起来,说:“好吧,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
“啪——”
沈裕一掌抵在门上:“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等着。”
说着,他进了厨房,在里面捣鼓了一阵,端出来了一盆汤。
是的,一盆。
那个盆看起来比钟杳的脑袋还大,散发着丝丝缕缕热气,钟杳的鼻子微微动了动,是鲫鱼汤。
“来,今晚喝完,”盆放下的时候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沈裕往他手里塞了个勺子:“开始吧。”
钟杳举着勺子,跟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盆面面相觑:……
用盆子喝汤什么的,钟杳当然干不出来这种事,他起身去给自己拿了碗和汤勺,盛出来两碗,推给沈裕一碗,然后说:“不能喝太多,你妈妈没告诉你吗?”
当然告诉了,他这种大病初愈,不能喝太油腻的,安承樰写了好几张食谱,现在都被沈裕贴在了厨房的冰箱上,打算一顿换一样。
这一大锅鲫鱼汤当然不是全给钟杳喝的,其实还有没回家的夜莺和黄嘉平的份。
现在好了,等他们两个人回来,就可以喝剩的了。
清炖鲫鱼汤没什么味,沈裕只往里面撒了一点点盐,淡淡的,有股鱼肉特有的鲜美,很意外的,钟杳一连喝了两碗。
他本来没吃饭嘴里味道就淡,吃这个也刚刚好。
就连地上的橘子,也得到了一小碗鱼汤,吃得满脸都是。
沈裕看看沙发上的钟杳,又看看蹲在碗前面的橘子,好像啊,真的好像啊。
其实钟杳清醒过来之后已经没什么事了,手断了都长好了,何况区区发烧。但沈裕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当做月子里的媳妇儿一样伺候着。
钟杳过上了皇帝般的生活,就是家里的夜莺白眼翻得越来越频繁。
因为沈裕口中对猫毛过敏的夜莺多了一项任务,定期给橘子洗澡。
夜莺:……
橘子是只小母猫,趴在钟杳膝盖上的时候总是翻起肚皮,伸着爪子去勾钟杳的头发,看起来乖顺温柔地不得了。
夜莺只要把它往浴室里一放,就像是摸了老虎屁股一样,橘子开始上蹿下跳,把洗漱台上的杯子撞到一片,毛上的水通通甩了夜莺一身。
夜莺:……
谁的孩子谁养好不好?她还是个孩子呢!有没有人管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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