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春拿小碗倒了温水,放了一勺子红糖搅拌开,再将美林药液倒进去搅均匀了,送到梁明轩唇边。
“来,明轩,喝点儿红糖水。病了就要多喝点儿甜的,补充补充体力。”
梁明轩此时已经烧得满脸通红,扶着他半坐起的时候靠得近都能感觉得到他身上一股滚烫热意。
他闭着眼睛都没睁开,下意识张嘴,乖乖的就着许知春的手喝完了红糖水。
喝了美林,再来点消炎的,就,蒲地蓝吧。
这是中成药,看起来也黑乎乎的,兑了温水就说是自己熬的药汁。
难喝?难喝就对了。
中药的本味就是这样。
古人似乎对难喝的中药味儿容忍程度要高得多,这么难喝的蒲地蓝,梁明轩只微微蹙了蹙眉心就一气儿全喝下去了,也没有恶心反胃什么的。
许知春又喂了他几口温水,扶他躺下,小心替他盖上薄被。
看看他紧闭的双眼,许知春心念一动,从海港仓库空间中取出了一支电子额温枪。
不放心,还是得测一测温度,看看到底多少度。她甚至还想给小孩额头贴上一块退热贴,没敢。
生怕孩子突然睁开眼睛,许知春一手横着虚虚蒙住了他的双眼,另一手飞快的用额温计在他额头几乎相接的地方“滴!”了一下,滴的时候故意说话掩盖声音,“你好好休息,嫂子晚上也会注意看着你的,放心啊。”
一看温度,好家伙,三十九点七度。
这一刻许知春是庆幸的,幸好她有那么多药。
抱了小孩脱下来的外袍出去,打算晚上给他洗干净。
小孩一向来都是自己洗自己衣裳,许知春也是自己洗自己的,她可不好意思让他给自己洗。
但他病了,这换下来的外袍自己便给他洗了吧。
衣裳抱出去,许知春忽然发现这衣裳好像有些不对劲。
衣裳下摆明显沾了很多泥,不是土屑,像是泥浆。
许知春心里一沉,连忙将衣裳打开扯平整细看。
她敢确定,这衣裳下摆老大一片肯定裹了泥浆,小孩应当洗过,但并没能洗干净。
她又去看他的鞋,发现鞋边上、鞋面上都有泥浆溅染的痕迹。
虽然擦洗过了,但依然明显。
她家小孩难道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吗?
许知春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这个。
否则无法解释的通。
她家小孩不是那调皮捣蛋的,这是去上学堂又不是上山下地,他一放学便会回家,并不会上哪儿乱钻乱玩去,按道理不可能把衣裳鞋子搞成这样。
如果小孩真的在学堂被人欺负了,她绝对不肯就这样算了。
许知春越想越气,又有些心疼,想到小孩现在的样子也没法问话,只好按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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