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摇摇晃晃的花轿才终于停了下来,步听晚安安静静的坐好,等着那些人的下一步,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微微抬身将轿帘掀开后,发现自己坐着的花轿被停在一处暗红色大门的大宅院外面,周围宛如死寂,漆黑一片,唯一有光的就是挂在宅院屋檐左右两边的大红灯笼,看着诡异至极如同一双赤红的眼睛一般。
大宅院的门口还放着两尊镇宅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的,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黑暗中响起。
步听晚小心翼翼的提着衣摆从花轿上走下来,可下去后,步听晚就察觉到了刚刚被他忽略掉的疑惑。
既然他是被鬼抢亲了,这儿应该就是幕后鬼的老巢了,可为何他刚刚半点阴气都没看过到呢?
怀着疑虑,步听晚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楚挂在上面的牌匾是什么字,奈何无论步听晚如何努力,他都看不清楚,牌匾上失踪笼罩着一层薄雾。
“啧,小气鬼,不让看就不让看,反正进去以后就知道了。”
他穿着一袭红色的婚服,慢悠悠的走上台阶,伸手轻轻一推,暗红色的大门就被推开了,藏在大门后面的东西也随之显露出来。
路边的烛灯在这诡异的地方发出幽幽的亮光,但面前也能看清这处宅子的华丽,可谓是一步一景,现代的步家虽然也是的世家大族了,从小见过不少好东西的步听晚也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看来这小气鬼还是一个大户人家啊,莫不是哪个朝代的王公贵族不成?”
步听晚迈步走进宅子,可等真正走进去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但是他却并不慌张,任由“自己”在这大宅子里面晃荡,可不知为何,步听晚对于眼前的这栋宅子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他在这个宅子里面走过无数次的感觉。
原本一片死寂的后山就在步听晚进来的一瞬间亮起了两团蓝色的火焰,幽幽蓝光下,原本慵懒的坐在山顶上的司砚突然睁开了眼睛,此刻的她和白日里完全不一样,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地上,狭长的凤眸流转着诡异的金色,眼尾微微挑起,妖娆魅惑,可却又带着十足的危险,一袭广袖红袍,修长的手指里还把玩着一个白玉的酒杯,两团蓝色的火焰就这样漂浮在她的身边。
若是忽略掉悬崖下因为她的片刻分神而传出来的各种凄厉却又带着蛊惑人心的鬼哭狼嚎的话,这个场面宛如一幅画一般,而司砚就是那画中似人似鬼的美人。
“不过是一晚上而已,这就离不开了?还将人带到这儿来。”
不知何时应清秋也出现在山顶上,看了眼山下大开的鬼门,手中的扇子一摇一摇的,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是我带来的。”
“嗯?”
应清秋瞥了眼司砚,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司砚确实不知道步听晚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今晚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地府总有一些不安分的厉鬼想要在这天冲出来搞些事情,司砚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无非就是要镇住那些想要搞事情的厉鬼,对于步听晚出现在这儿还穿成这样她也确实有些疑惑。
反正有应清秋在,这边一时半会儿的又没有什么事情,司砚就认真的“看”着步听晚到底想要做什么。
步听晚这边也“看”着自己一路穿过华丽的宅子,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看起来和刚刚那无一处不是精致的院子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的院子,而在进入着里面后步听晚就清醒过来饿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抬头看了眼天上,天上的那轮月亮依旧红得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步听晚才伸手推门,破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步听晚提着衣摆缓缓走了进去。
“砰——!”
步听晚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后,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倒也不是害怕这个诡异的地方,而是担心自己要是不小心摔了。伤到自己了怎么办,他很娇气,受不得疼的!
“嘶,这屋子这么大的么?这都多久了,还没走到头。”
步听晚小声的嘀咕着,心里更是火大得很,要是让他知道这幕后之鬼是哪条路上的鬼,他一定要将那个害得他到现在都不能休息的鬼打得落荒而逃,就算他打不了,他就去找外援,他就不信这本书里面没有天师!
只是他看的书有关于这方面的描写么?
怀着疑问,步听晚继续往前走去,越往里走,就愈发寒冷,刺骨的冷意让步听晚忍不住的将身上的衣服又拢了拢,衣服的面料确实不错,但是不是有点太不耐寒了!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响起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很小声,步听晚怎么都听不清楚,广袖下的手指一直掐着诀。
步听晚终于看到了除了黑暗以外的其它东西了,一条条的白色丝布垂下来,就像现代的恐怖片一样,就差放个阴间的bgm了。
“这就是步家的小郎君么,好生漂亮啊。”
“实在是太俊俏了,我要是还活着一定去娶他,让他给我揣个三四五六个崽的。”
“啧啧啧,你这话说的,可别吓到人家了。”
“难道你不想?”
……
步听晚听得嘴角直抽抽。
穿过这片后,前面出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桂圆红枣还有花生,两边还放着精致的烛台,龙凤呈祥的蜡烛,烛光散发着诡异的红色,步听晚走进后发现桌上还放着一份红色的帖子,他伸手拿起来一看。
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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