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负责。”西门吹雪无奈的答应下来,然后果然走向了花。
可是我反而更担心了,他这个样子走过去不会是想连根拔除吧!
不过他没有动手拔,也没有动手扶,而是和那朵倒下的花对视N分钟后,道:“怎么做?”
“扶起来,然后埋进土里。”我跺着脚,难道连这点也不会吗?
可是我太低估了剑神大人对花草树木的认知,他果然低下头将花扶了起来,但是没有轻柔的用土将它种好,而是手指一伸,地上立刻多了一个比花还高出许多的坑,他将花丢进去,然后再一动手指,那株花便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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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这家伙是故意如此。
我顾不得头上的伤,连忙跪在地上去救我的花。伸手将土拔开,将花慢慢的□,心痛的抖了抖土,然后将他弄的坑填上些土,又种在了那里。不过这一次,花根在里面,花在外面。
抬头正准备责怪一下西门吹雪,但是却见他脸上竟然有笑意。我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后很想将刚刚看到的笑容在心中抹掉,可是不可能,任谁看到西门吹雪的笑容都不会轻易忘掉,这点我深刻的体会到了。
不是因为这笑容稀奇,而是因为太好看了。如果说平日的西门吹雪是冰,那么他一笑便似百花齐放的春天了。我这个万年与植物打交道,自认为对人类表情已经免疫的人,竟然也忍不住脸蛋发起了烧。
“娘,你的脸红了。”
“去,小孩子一边去。”我咬了咬嘴唇道:“就是这样子你看好了?那接下来这里交给你了,总不会让我这个病人来种花吧!”指了指自己的头,没有撒娇,我的头确实还在痛。
手刚要向头上按,西门吹雪却一把抓住我的手道:“脏,洗洗再碰伤口。”
这关心人的话是剑神说的吗?我怔了一下,然后乖乖的点了点头,道:“你以前常笑给我看吗,我是讲没失忆以前。”
“不!”西门吹雪只讲了一个字,然后捡起一株花学习我的样子向土里埋去。是啊,这个人怎么能随便笑呢?可刚才为什么笑,搞不懂。我让青衣童子打了水放在凉亭,然后刚要将脏手伸进去,却见水里面飘着这样一个半疯似的女人。头发披散着,额头上有一大块的青胀,上面还有一点血迹,半边脸与鼻头都是青紫的。这个形象突然冲过去教他种花,还大喊大叫,那不就同疯子没什么两样?
丢脸,真是太丢脸了。我连忙将半个头都放进水里,脑中却闪现着西门吹雪的笑容。
“孙姑娘,你这样子将头放进冷水中会激到,快出来。”是花满楼,我将头抬了起来,真想趴在温暖的花公子怀中哭诉自己有多么丢人,可是怕我的花园再次被摧毁我还是忍耐了下来,道:“花公子……”
“嗯?”
“那边那几盆月季交给你了。”
花满楼的脸抽了抽,然后点了点头笑道:“好!”
看看,这才是男人吗!明明知道月季有刺的,他一个瞎子去栽月季肯定会不‘空手’而归,但还是欣然的去了,我十分佩服之。
“娘,为什么师傅也被罚?”娃娃小声问。
“因为你师傅曾经用花试探娘,所以造成了现在的悲剧。”指了指自己的五彩斑斓头道:“所以同样受罚。”
“那给娘扎针的漂亮叔叔为什么不罚。”
“仙人就不必了,你见过仙人种花吗?”
“没有!”
“所以先放过他了。”万一我去让他中花,他给我种几根银针怎么办?对于我这个天生有医生恐惧症的人,还是少见他几回为妙,虽然他很俊俏,可是刚刚西门吹雪笑起来的样子似乎不输给他。
坐在凉亭看西门吹雪与花满楼在花园中忙,两人谁也没说话却又相互不干涉,这种情况与昏迷前那电光火石的接触完全不同。
男人们还真奇怪,刚刚还那么激怒,现在却已经如此平静了!
正想着便听西门吹雪提着一个已经两段的花道:“夫人,这个怎么弄?”
“哦,把花根种下,上面那段就不要了吧!如果能活,或许还可以开花。”不对,他刚叫我‘夫人’!这是西门吹雪以前与孙秀青刚结婚时的称呼吧,自己从我‘失忆’回来后他从未叫过我一声。只要想我回忆起以前的孙秀青才称呼了几声,如今怎么这么顺溜的便叫出来了,而且我答应的更顺溜。
“好!”西门吹雪果然将花根种好,伸指压土。
他的手指很长很有力,轻轻一压,便有盛过我用脚踩的成果了。这双手不种花真是太可惜了,我如此想着。突然听到花满楼‘嘶’了一声,我心中暗笑,扎到了一定是扎到了。然后笑着对花满楼道:“花公子你没事吧?”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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