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匠这模样,就跟他师傅最开始一样。晚上睡觉都要把图纸藏在怀里,他想看一眼都是不行的。
不过后面,当他也见到了图纸,才发现确实是宝贝,换他他也藏起来。
陈宛白倒是被陈木匠的表情给逗笑了:“大堂伯,不打紧的,不过是一张图纸而已。”
“对了,大堂伯,这个木头要用上好的木料,至于用什么材质你肯定比我更懂。表面一定要光滑,边缘要圆润,否则不好脱模。”
陈木匠点点头:“这些模具不难,就是有些费工,需要一些时日,你不急吧?”
“不急,我打算做些糕点拿去卖。你也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
陈木匠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离开了也挺好。”
虽没说明白,但在场的都懂这是什么意思。
“嗯,那就辛苦大堂伯了。”
“都是一家人,别说这话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心做好。”
“谢谢大堂伯。”
陈木匠摆了摆手,屁股跟长了痔疮似的,左扭右扭,怎么都坐不住。
“我先回去了,等我做好了我让木头去你家通知你。”他急着回去做模具,心里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个模具最终做出来的模样。
“不用麻烦木头哥,我住得挺远,我过几日就会来郑伯伯这里。要是做好了,让木头哥来郑伯伯这里说一声就好了。”
“那行,我就回去了。”说完,陈木匠便起身要走。
“大堂伯,你等一下。”陈宛白喊住了陈木匠。
陈木匠闻声回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陈宛白赶忙走上前,从荷包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双手递向陈木匠。
“四丫,你这是?”陈木匠满脸惊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有伸手去接。
陈宛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她有些没脸,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堂伯,这,是我爹的棺木钱。”
陈木匠还是没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老郑头。
老郑头冲他点点头:“这丫头,也是刚知道这事。”
陈木匠叹了口气,没说话。
老郑头也叹了口气,没说话。
陈宛白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银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大堂伯,拿着吧,这事,是我的失误。原先,我也不知道这事。现在既是知道了,就没道理不给。”
她也没解释,陈木匠也懂。毕竟周老婆子的为人,他也清楚,他娘更清楚。
他摇了摇头,准备说话。
“大堂伯,你是不是嫌少?”
陈宛白不知道一口棺木到底多少钱合适,只依稀记得,之前去买香烛纸钱,听过铺子里的店家和客人讨价还价。
当时那店家说:“我这是上好柏木,卖价四两银子已是十分便宜,再少是不能够了。不如客看看这口松木,最低能给二两。”
所以,陈宛白递给陈木匠的是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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