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爱慕者不满嘀咕,“就是啊,怎么可能,施允南他也配?”
骆令声如鹰般的视线锁定了人群,冷厉质问,“他不配,难道你们配?”
发难者顿时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正式通知各位,我们的确领证,日后等空也会举办婚礼。”
骆令声顿了顿,提高了音量,“所以,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他一句不是、再让我看见你们为难他一次,骆某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字一句,都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更摆明了着他对施允南的无条件护短。
施允南心尖微烫,但因为假结婚协议没往深处想。
不过他还记得,骆令声找他‘假结婚’之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挡住这些不必要的爱慕者。
施允南眸色微妙了一瞬,戏精身份说来就来,“老公,对不起,我好像给你丢脸了。”
“……”
施允南的声线闷闷不乐的,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实际上,重新背对众人的他完全没有半点悲伤,反倒还冲骆令声狡黠地眨了眨眼。
骆令声瞳孔深处的寒冰骤然化开,看破不说破,“怎么?”
施允南撇去视线,“有人嫌弃我没钱穿正装,这一身太寒碜。”
说过这话的魏少爷瑟瑟发抖,就差当场给施允南跪下求饶。
“还有人嫌弃我没有眼光、没有鉴赏珠宝的品味。”施允南的语气更显委屈,甚至还沾染上了一丝并不明显的哭腔。
“你刚刚也看见了,他们说我不在宾客名单上,都想要赶我出去,可是我的邀请函不是你给我的吗?”
每一句话都很绿茶,每一句话都在暗中打脸。
就差被指名道姓的赵夫人面色瞬间涨红,慌里慌张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老赵,我、我不知道啊……”
她怎么会知道施允南拿的是骆令声的邀请函?
赵家给骆令声的那份邀请函是独一无二的,就是为了表示对这位骆氏家主的最高尊重。
既然是仅此一份的邀请函,出示后就代表了对方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其他宾客的普通邀请函一样还得将记入宾客名单。
再说了,施允南刚才当众指出她的项链是仿货,言辞犀利的一点儿都不留情面,怎么骆令声一来,他就能装出这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
这、这哭腔告状的技术,连她们这些女人都要自叹不如吧!
赵成儒从施允南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大概,面色很不好看。门口迎客的侍者在看见特殊邀请函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知了他。
赵成儒连忙抛下手头的要事赶了过来,正好电梯里碰上了骆令声这位大人物。
原以为对方愿意出席宴会,就代表双方的合作有戏。但让赵成儒没料到的是,自己只是迟来一会儿,妻子就闹出这种难以收场的局面。
“骆先生,施二少爷,我替内人向你们赔个不是,是我们待客不周了。”赵成儒微微上前两步,试图转圜,“这样,我现在就请两位去侧间雅包……”
“不必了。”
骆令声似乎是替施允南出气,严声中没得拒绝,“赵总,你找骆氏合作的事情暂时搁置吧。”
赵成儒步伐一僵,如同错失了天大的机遇。
骆令声不再看他,将视线挪回到施允南的脸上,“还要在这儿待着吗?”
“不了。”施允南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乖巧又粘人,“老公,我们回家吧,我好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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