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边有一管事模样的人,环抱双臂,斜眼打瞧着潘凤,冷哼道:“你是何人,敢在清河国撒野?”
潘凤喝道:“平原郡刘太守大驾至此,尔等还不速速避让!”
“平原郡太守?”那管事根本就无动于衷,不屑地道,“笑话!我只知道有个平原国相,还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平原太守。”
潘凤轻蔑地道:“无知小民,朝庭上的事,你们也配知道?”
那管事的大怒,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清河国的地面上,是谁家的天下!敢在甄家头上撒野,你是活腻歪吧?”
潘凤也是勃然大怒,看那管事的模样,不过是那个大户人家的看门狗,居然敢如此嚣张。要知道潘凤可是锦鹰卫的统领,手中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在平原别说是一般的世家豪族,就算是大小官吏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谱,一个小小的家奴就这么猖狂,如何不令他恼火。
正欲上前抽他一鞭教训一番,刘泽赶上前来,喝止道:“子仪,不得无礼!”潘凤直得悻悻而退。
“在下赶路甚急,还请尊驾可以行个方便。”刘泽在马上抱拳道。
那管事依然是翻着白眼,冷哼一声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平原太守?哼哼,这过桥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别说是你个外郡太守,就算是三公九卿来了,也得看我家老爷的面子。”
刘泽略一皱眉,这种仗势欺人的奴才他见得多了,却不知他是谁家的奴才。
潘凤怒火中烧,敢对主公出言不逊的,不教训他一番如何解心头之恨。
就在此时,马车的珠帘处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玉指修长,春葱如似,白嫩如羊脂凝玉,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豆蔻,令人无限瑕思,只听得一个银铃般地声音道:“何管事,不得无礼,既然这位公子有要事在身,暂且把路让开。”
“诺,谨遵小姐吩咐。”何管事点头哈腰地一脸谄笑,吩咐马车的车夫将马车挪开桥头的位置。
玉手缩了回去,珠帘轻轻地在摇曳。
刘泽朗声道:“多谢姑娘。”
车上的女子则再无回声。
虽然汉代男女之间有礼教防范没有宋明之后那般严格,但那些世家名媛却也很少抛头露面,更别说与陌生的男子搭讪了。
刘泽自嘲的一笑,吩咐手下快速过桥。
就在刘泽的马蹄刚刚踏到桥面的时候,突然从身后的密林之中,一支羽箭疾射而出,直向刘泽的后心射来。此时刘泽正好回头望了一眼,隐然听得有箭矢破空的声音,饶是他反应敏捷,侧身伏在马背上,堪堪闪过了这一支箭。
潘凤大惊,叫道:“有刺客!保护主公!”
这次刘泽带出来的锦鹰卫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训练有素,一看有刺客来袭,立即拨刀在手,布成半圆形的阵式,护在刘泽身前。
暗箭之后,从密林之中嗖嗖地跳出几十名黑衣蒙面人,身手极为敏捷,手持刀剑,将刘泽一行人围在当中。
刘泽暗暗皱眉,想不到竟然在清河城外遇到刺客,看情形,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匪徒,而是专门针对他在此设下了埋伏。此行没有带大队的人马,贾诩等人还暗暗担忧,想不到刚走到甘陵就出了意外。
潘凤一声厉喝:“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在这里埋伏偷袭?”
为首一人长着一双鹰眼,阴阴一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有人出价五百万钱要刘太守的人头,在下只好得罪了。”
潘凤注意到这些人衣襟的领口,皆绣着一支红色的小剑,便心领神会,冷冷一笑道:“原来你们是血手堂的人的,敢冒犯我家主公,从明日起,这世上便不再有血手堂的!”
血手堂是活跃在河北一带的一个杀手组织,人数不多,但手段狠辣,在黑道上有算是小有名气。锦鹰卫是天下第一情报机构,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很少有他们掌握不了的情况。不过潘凤很奇怪,以前血手堂接手的都是一些小的任务,这次居然敢刺杀郡守这样的政要,想必是那五百万钱的酬金红了眼。
那杀手头目见潘凤一语便道破了他们的来历,不禁暗暗心惊,见潘凤一脸镇定从容的样子,他心里也在打鼓,难不成对方也是绿林道上的?不过此时已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那杀手头目自恃人多,下令道:“给我杀!一个也活口也不留!”
他的目的很明确,既然对方识破了他们的身份,那就一律格杀勿论,不光是要杀掉刘泽这一行十几人,而且就连旁边的平民百姓也不准备放过,只要把在场的人全部杀掉,天才知道这案子是他们血手堂做的。(未完待续。。)
第265章 人工呼吸
不过他明显地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既然是蒙面想必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却穿着有血手堂标记的衣服出来装酷,还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第二、被五百万的酬金烧坏了脑子,根本就没考虑到对手的实力有多强悍,凭着自己的这点家底不过是飞蛾扑火;第三、敢在刘泽的面前滥杀无辜,纯粹的就是没事找抽,正如潘凤所说的,过了今天这世上就不会再有血手堂的存在了。
那些杀手仗着人多,向锦鹰卫杀了过来。潘凤冷笑一声,虽然自己手下人数逊于对方,但这十几名麟选出来的亲卫,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个个身怀绝技武艺不凡,以一挡十一点问题没有。
那些刺客虽然也不算庸手,但同锦鹰卫的精锐比起来,却也是有着天壤之别,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锦鹰护卫个个面沉似水,出手又稳又狠,冲在最前面的刺客就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挂掉了。
在向刘泽动手的同时,几名杀手开始向旁边来不及逃走的平民百姓下手,那些平民百姓手无寸铁,又如何敌得过这些杀手,听得的惨叫连连,几个平民百姓已伏尸当场,更多的老百姓吓得惊惶失措,四散而逃,想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何管事也在杀手的追砍之列,不过他跑得倒是飞快,弃了马车远远地逃开了。拉车的马不知是被刀剑刺伤了还是受惊了,一声暴鸣。拉着马车向前狂窜而去。马车原本的位置就离堤岸不远,几息之间,就已经上了堤岸,狂躁的马匹已经止不住前进之势,直接就冲下了河堤。河堤之下,完全是一段超过六十度的陡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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