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不以为然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我刘泽绝不会射盟友黑箭,但有人若敢犯我,那他自己就掂量掂量吧,他够不够那个实力!”
“依在下这愚见,能化干戈为玉帛,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刘都尉以为如何?”
“愿闻高见?”
郭图道:“此番争执。非是袁车骑之故。乃豫州孔刺史所为,袁车骑身为盟主,的确是身不由己呀。刘都尉愤然而去,袁车骑也表示理解。也决定不予追究。不过。刘都尉也应该体谅一下袁车骑的难处。毕竟身为盟主,处处要考虑周全。”
“那依郭先生的意思是……”
郭图目光闪烁,干咳了一声道:“刘都尉若是能上个辞表。送些礼物给袁车骑,也算是维护了盟主的颜面,各路诸侯面前有算是有所交待了。”
刘泽顿时便悟出来了,敢情郭图这家伙绕来绕去,目的在这儿呢。他不动声色地道:“袁车骑的面子自然不能驳了,辞表一定要上的,礼特嘛,更不在话下。不过,在下倒有点犯愁,送点什么好呢?袁车骑四世三公,富可敌国,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这礼物要是太寒酸了,那里能拿得出手。看来在下还得回平原好好置办一番才是。”
郭图面露喜色,道:“不用那么麻烦,袁车骑谦和大度,只要是心意所至即可。”
刘泽略感为难地道:“只是在下行李之中,别无他物,只有十余车书卷,难道只送袁车骑些书卷吗?”
郭图摇头道:“袁车骑戎马一生,不喜读书。听闻刘都尉营中,有两匹大宛良驹,堪比赤兔,如果刘都尉舍得割爱的话,必可得袁车骑欢心。”
刘泽心中暗道,果然,袁绍的目的就是那两匹汗血宝马。一匹赤兔马就能让吕布把他干爹杀了,那两匹汗血宝马引起旁人的觊觎也就不足为奇了。奇得是堂堂关东联军的盟主袁绍居然也垂涎三尺,而且不择手段,派淳于琼拦截在前,派郭图游说在后,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天下卑鄙之人虽多,象袁绍这般无耻的倒也少见。
刘泽仰天大笑,笑得郭图有些莫名其妙。
大笑完,刘泽神情变得冷削起来,寒目如电,向郭图逼视过去,郭图不禁后退半步,心底里打了一个寒噤。
“好一个如意算盘,袁车骑打得真是妙!看来袁绍掂记我这两匹汗血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来徐荣事件也不过是个由头而已,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虽然是大冷天,但郭图的汗刷地就下来了,虽然他听不懂刘泽说什么醉翁之意,但刘泽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对袁绍直呼其名,看来要坏事了。
“可惜呀,他若是想要别的东西倒还可以商量,只是这座骑对一名武将而言,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郭先生,你若真想要,不妨过那边和翼德商量商量,看看他舍得不舍得割爱?”
张飞远远地听见了,骑着踢雪乌骓便过来了,大大咧咧地道:“大哥,找俺商量啥?”
“不是我找你,是郭先生找你。”刘泽瞄了一眼郭图。
郭图看到张飞黑塔一般的模样,首先便胆怯了几分,连声道:“没事,没事。”
张飞咧着嘴大笑道:“方才有个家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俺的宝马看,居然还流口水,他娘的,若不是俺二哥拦着,非把他的眼珠子给抠出来不可!”
郭图闻言不禁打一寒颤,本来他的眼睛也是盯着踢雪乌骓的,被张飞这么一说,吓得赶紧把目光移开了。他向刘泽拱手道:“方才不过是戏言,刘都尉不必当真,在下告辞了。”
既然刘泽拒绝了献马,那与淳于琼的这一战已是无法避免,软的不行便来硬得,反正今日对汗血宝马,袁绍早已是势在必得。郭图此刻便想开溜,等会打起仗来,鬼才知道会不会有那支不长眼睛的乱箭要了他的小命。
“好戏才刚刚开场,郭先生既然来了,断不能错过才是。请吧!”刘泽岂容他此刻开溜,潘凤已在那边高地支起了麾盖,前面的战场,一览无遗。
郭图现在可是砧板上的鱼肉,心里忐忑不安,却也是无可奈何,他的小命可是攥在刘泽的手中,一个不高兴,就足以让他人头落地了。
在高地之上,果然可以看到战场的全貌,淳于琼的军队已经列好了阵式,挡在了刘泽军队东进的道路上,而赵云率领的先锋骑兵营也已经进入了和袁军对峙的阵地,关羽和张飞各率两翼的骑兵也已经展开了包抄架式。
刘泽坐在了亲兵准备好的椅子上,端起茶碗,对郭图道:“郭先生,这极品的蒙顶茶现在可是有价无市。好戏还未开场,不如坐下来先品品茶如何?”
郭图坐到了样子非常“奇怪”的椅子上,却是如坐针毡,局促不安。
刘泽笑道:“郭先生坐惯了席子,这椅子吗,应该是坐得不太舒服。来人,拿一条席子给郭先生。”
中军立即给郭图拿过一条席子来,郭图苦笑不已,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坐的讲究吗?郭图倒是真有些后悔了,让淳于琼把汗血宝马抢回来便是,又何必自己亲自前来,等会儿乱军之中,再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