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开了捂了多年的遮羞布,脸皮火辣辣的疼,她们如今在盛京,又过去了十多年,没想到老底又被翻出,还被这个小贱人赤裸裸嘲笑。
那时元配夫人杨雅琴曾救她于风尘中,带她回家免遭那些嫖客的羞辱,两人友谊渐笃,雅琴就将她留在身边以姐妹相称。
那日风雨中她见到为雅琴撑伞的窦天德,怦然心动,动了绮念。
当雅琴怀胎九月时,才撞破两人奸情。
杨雅琴即使羊水破裂,仍然剑指两人,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无耻男女,背信弃义,不配为人,马上滚出我杨家!】
此话一出,她如丧家之犬,只得在外当起了见不了光的外室。
她心中气恨难平,试问这世间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为何窦天德就得守着她杨雅琴一人?
原本还不敢明目张胆,被发现了,索性破罐破摔,她直接勾了老爷不再叫他归家。
杨雅琴难产去世时,老爷还在她的榻上与她颠鸾倒凤,窦家宗族直接放了话,这辈子不允许她踏进窦家祠堂,入窦家族谱,杨雅琴更留下遗言【死不同穴,来生不复相见。】
直到窦天德做了官,她随着他去外省上任,时间久了,人们早已淡忘,也或是顾及到窦天德的权势,没人再敢提起。
不枉她隐忍多年,终于有了夫人的名分。
在所有人眼中,窦天娇就是嫡长女,窦家的掌上明珠。
本以为早已洗净身上的污浊,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做尚书夫人。
可这徐宝珠凭什么,几日不到就能母凭子贵,得到名份,她可是不知道隐忍了多少,煎熬了多久,受了多少委屈才换得一个名份!
而且,这事一旦传出去,岂不是公告所有人,她曾抢了闺中姐妹的男人,她只是勾栏瓦舍卖身的妓子,娇娇是妓子的女儿,她们母女比那教坊司的舞姬,乡下的村姑,还要卑贱!
窦天德最多被御史弹劾一句风流薄幸,即使遭到陛下贬斥,到时候他依旧能带着小狐狸精和庶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过日子。
她和窦天娇的身世被公开的话,她们娘俩儿将无法再在盛京立足。
名声全毁,夫家容不下,娘家回不去,走到哪儿都跟过街老鼠一样,被人戳脊梁骨。
等着她们的要么是绞了头发做姑子,要么一根裤腰带直接吊死!
她不想再听,只想扑过去撕烂这小贱人的嘴,可徐宝珠却讲得起劲儿,享受着折磨窦氏的快感。
“听说先夫人还为老爷诞下一女,那才是真正的嫡长女吧,若是没有死在那一场大火,咱们儿子还能多一个姐姐疼呢……”
窦氏眼皮抽搐,眼底闪过狠厉,徐宝珠这小贱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呵,男人!
既管不住下半身,还管不住上面那张破嘴!
……
三个人趁着月色在宫道上走着。
“姑娘,等等。”
身后一道雌雄莫辨的嗓音响起,徐宝璋回身就见之前传召她的内侍公公,小步赶上来,将手上的藏蓝色薄扶风递给她,“这是太子殿下叫奴婢交给姑娘的。”
霍琼英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身上的舞衣虽然用彩带绑了,窦天娇还用力拉扯过,那大口子怕是会因为脱线,越来越大,到时候彩带也会掉下来。
徐宝璋一眼便认出那是第一次遇到李崇赫时,他身上的那件,犹记得他打马而过,这件扶风在他身上看起来很飒。
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用了,我待会儿就上马车了,替我谢谢殿下的好意。”
那小公公见徐宝璋目光坚决,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对几位行了个礼又转身回去复命。
“你是不是傻,那是太子赐的衣服,干嘛不拿着。”崔行舟不理解,一般的女郎知道是太子赏赐,早都心花怒放,兴高采烈地收下了,她还往外推。
“太子的身份尊贵也特殊,我只是平民女子,若是贸贸然穿着他的衣衫出来招摇,只会是招惹祸端,防人之心不可无。”
想不到她脑子这么清醒,没有被太子的权势迷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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