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个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徐宝璋直觉不是啥好事,干笑两声,“那还是别请了!”转身去了另一边。
崔行舟:“哎!”怕令宝璋排斥反感,硬生生停住脚步,问书童,“这位小娘子经常来此买书吗?”
“之前来过两回……”
“可惜……可惜啊……”
崔行舟一想到眼前还有更心烦的事儿亟待解决,只能先按下心思,准备去弘文馆找同窗好友再试试。
徐宝璋正看着书,脚下踩着什么,一低头,就看到地上一个金鱼袋,做工质量都属上乘,会不会是刚刚那位八音盒郎君掉的?
她将它捡起,匆忙追了出去,却发现人影已经不见了。
将自己的书选好后,便坐到红木桌旁,将那金鱼袋放在一边。
相信那人发现东西不见了,很快会转身回来取。
那边的崔行舟下楼去找掌柜的结账,买下手里的书,习惯性地去摸挂在腰间的金鱼袋,摸了一空,这才想起刚刚跟那位女郎追逐时,应该是丢在那里了。
金鱼袋里除了他的印信,还有一册东瀛国使臣递交的急需翻译的国书和礼单,涉及邦交,丢了就麻烦了。
他立刻折返上楼去找,就看到刚刚撞到的那位女郎正端坐在窗边,他的金鱼袋正摆放在她的手边。
也许是有所感应,徐宝璋抬头看到,他果然回来了,“这个是你丢的吗?”她指了指那金鱼袋,轻声问道。
崔行舟心下安定,快步走近,行了一礼道:“是的,多谢小娘子帮我保管。”
崔行舟内心很是感激,接过金鱼袋摸了一下,知道那国书和礼单还在,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女郎生得如此美貌,古灵精怪的,还爱读书,不由好感倍增。
但见她衣衫布料并不上佳,头上只有两朵小小珠花,并不像外面的女郎们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应该是家境贫寒之人,顿时心生怜惜。
从金鱼袋中掏出一贯钱递给宝璋,“今日多谢你帮我保管东西,这个就当作酬劳,请务必收下。”
“举手之劳而已,郎君不必客气,”徐宝璋虽然很缺钱,还是抹不开面子去伸手要人家的钱。
无意中看到金鱼袋里露出的一角书页,居然是日文,毕竟在古代能看到日文太稀奇了,不由好奇道:“这是东瀛文?”
崔行舟愣住,诧异一个小娘子居然知道这是东瀛文字,“你认识?”
“嗯,略懂些。”徐宝璋谦虚地点点头,当初她可是辅修了好几门语言,不光帮领导接待过日本副首相跟韩国部长,还主持过加拿大跟美国留学生参观访问的高端会议。
看个日文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崔行舟满眼惊喜,想不到这样一位家境不富裕的女郎,不仅爱读书,还懂东瀛文字!
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能看懂这份礼单吗?”
宝璋伸手接过那厚厚一个小册子,翻开第一页,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曾经彻夜背诵日语书,狂刷日语单词,听日语广播跟新闻,拿下一级证的日子历历在目。
虽然这是早期的日语文字,多是些片假名之类的,她还是顺利地把它翻译了出来。
“这些都是东瀛向我朝进贡的贡品。”
“你,你都能看懂?”听到宝璋把第一页的贡品都念了一遍,崔行舟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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