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侄子已经这么大了,还没成亲,家里都挺替他着急。
之前因为他婚约的事儿,谁也不敢提,现在婚约没影儿,自然得快点安排新的亲事。
母亲跟她说,无论这次琼英怎么抗拒,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即便再推脱忙公事,也必须见缝插针,找个机会叫两人相看一番。
被点名的杜星宇本想自告奋勇,对上表哥那充满警告的眼神,立刻蔫头耷脑地,缩了回去认怂道:“哎哟,我喝酒喝得有点儿晕,还是叫我表哥去吧。”
刚刚差点被表哥抓到他和宝璋妹妹独处一室,有理说不清,这会儿要是再跟宝璋单独相处一路,大晚上孤男寡女的,表哥还不得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可不想被抓到军中,每天被他操练地掉十层皮。
“你这个孩子!关键时刻就给我往下出溜儿,那叫小厮驾马车送宝璋回去。”
霍怀玉不由摇摇头,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酒量浅如瓶底,偏偏心里还没点数,不叫他喝偏喝!
“我去。”霍琼英一锤定音,语气不容拒绝。
也不看花厅里众人的神色,转身就往外走。
站在门外跟项妈妈道别的宝璋只能乖乖跟上。
有霍琼英也好,毕竟他武力值高,跟着他还不用自己走路。
即使夜市很热闹,也保不齐有拍花子的。
她才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当儿戏。
霍怀玉目送两人远去,无奈地看了眼霍老夫人。
这个侄子到底什么情况,之前去千里之外的彩云村相看,也没见他这么抗拒,既然这婚约的事儿不了了之了,不该重新择一门婚事吗?
这次霍琼英不是骑马,而是换了马车。
刚刚看到她进厅里的时候,悄悄打了个喷嚏,起了寒颤。
她累了一下午,沐浴完就爬树出一身汗,还受了惊吓,父亲的书房和花厅都有冰扇冰盆,这番折腾很容易患风寒。
霍琼英率先进了马车坐在主位,就见她提着食盒,又坐在了离得他最远的角落里。
薄唇紧抿,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
那抹柔润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指尖。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至于坐那么远?
半天两人都没有吭声,只有辚辚马车声。
霍琼英沉默片刻,从袖袋拿出一个钱袋扔到她怀里。
看她诧异地目光看过来,淡然开口,“这是你今日的报酬。”
“这就不必了,无功不受禄,况且是给老夫人过寿,做晚辈的理应回报一二。”
见她又要把钱袋丢回来,他立即语气冷硬道:“一码归一码。给你就拿着。”
语气硬梆梆的,似乎不想欠她什么,目光冷凝看向窗外。
宝璋也就不坚持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
将那钱袋里的银钱倒了出来塞进自己的小布包里,把钱袋子掸了掸土,又重新放回到一旁的空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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