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仪确实也怕亲戚吹毛求疵,同意他睡进她的房间。
清儿提早备好了地铺,等到吃完年夜饭就铺起来。
侯府今天田庄铺子的收益还不错,虞长仪整合一番后发现这多出的钱确实可以风光替侯府办一场家宴,于是在这装潢、饮食上格外注意。
府里张灯结彩,府外鞭炮连连。
虞长仪也提前让管家采购了几顿烟花摆在庭院的角落里,等吃完年夜饭,孩子们就能在院里看烟花。
谢家虽然不算高门大户,但也不算小门小户。
就算不在年夜饭上过度追求,但也不能逊色别人家。
当谢家族老得知今年的年夜饭是虞长仪一个新妇布下时,忍不住怀疑,“她一个刚嫁进来的媳妇,知道咱们谢家每个人的口味吗?”
族老这么问出口,就是在为难。
谢家人口众多,加上每年新添的人口,一顿家宴,怎么可能统计这么全的信息。
要是这个人不吃这个,那个人不吃那个,这删删减减,桌上也没什么可摆的菜了。
谢卫琢拿起筷子,直接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族长盘中,耐心地替他把刺挑出来,“族长,您尝尝这鱼,新钓上来的,刺也是刚挑的。”
族长:“。。。。。。”
他怎么觉得谢世子在拐弯抹角地骂他挑刺呢?
他这是在替他训他媳妇呢,女人这样才能老实听话。
但谢卫琢并不需要他来教育自己妻子,反倒觉得他老了多管闲事,顺便在族长夫人跟前参了族长一本。
其实他也是偶然间撞见族长经常出门乘坐的马车驶进一条小巷,派人去打听了才知道他一把年纪竟然在外养外室,那外室才十八。
虽然族长夫人没当场发作,表示自己过了年一定就把外室接进府好生对待。
但他从族长夫人狠厉的眼神已经能猜出等族长一家回府后,会是怎样的光景。
虞长仪也看出谢卫琢在为自己撑腰,不然他也不会揭族长的丑闻。
除了这一场闹剧,虞长仪与谢家女眷的相处倒是和谐。
谢家女眷大多比她年纪大上三四岁,孩子都开始牙牙学语了,虞长仪一连抱了好几个大胖小子,听着他们含糊不清地把“婶婶”叫成“深深”,几人笑得合不拢嘴。
但其中也乏不了有催生的人,见她这般熟练地逗弄孩子,她们都起哄地催她自己生一个。
虞长仪本想拿谢堂当借口,结果谢堂这臭小子临时倒戈,竟也喊着要弟弟妹妹。
虞长仪被置于众矢之的,突然觉得自己说生也不是,说不生也不是。
对于孩子一事,现在还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凭着前世的记忆,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才能彻底改变侯府的命运。
她不能把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下一代身上,未来的不定性太多了,所以她要趁着老天给她逆天改命的机会,把侯府的命脉握在自己手里。
但眼下,她在女眷这一桌被催着生孩子,谢卫琢却在男丁那一桌被催着纳妾。
谢卫琢那些已经成婚的堂哥堂弟一个劲地灌他酒,嘴上说着他结婚那日没喝尽兴,背地里却在笑他喝了酒还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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