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布被她气得要死,扭头对苏茗说:“你过来帮忙,我要把这家伙捆起来,我押着她回京得了!”
“阿布你别激动,秦大人不过是多喝了几口,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你跟去京城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留在这里,到时候跟我一同回去比较好。”苏茗忙开口劝解。
“你,你竟也说出这种话?那算是我看错了你!”桑布扭过头去,“不管我能不能帮上忙,至少我能帮她打理生活起居,能陪在她身边劝慰着她,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胡思乱想,那我是绝对不干的。”
“那、那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下?你就不怕我没人照顾、没人陪着、没人劝慰?”苏茗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副可怜相。
“你……”桑布先是一愣,然后提高声音问。“尉迟殷都被抓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外边儿的人还并不知道尉迟殷被抓,我要留在这里帮秦大人打掩护,好让他能将尉迟殷秘密押送回京。”苏茗说,“那你就不会舍不得我?不会担心我的安危吗?”
桑布小脸红红,先偷眼去看秦亦,见她已经闭着眼睛睡得安稳,这才凑近苏茗小声道:“苏茗,我是舍不得你,我也会一直惦记你,但是我必须跟她回京。”
“这又是为什么?”苏茗皱眉问。
“你们两个我都关心惦记,都放心不下,但是当这两个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会选择跟着她,陪着她。因为她是我的亲人,而你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也是这辈子跟我关系最为亲厚密切的人,所以我希望你理解我、支持我,不在这个让我两难的问题上为难我。”桑布半垂下眼帘,轻声地说。
苏茗被她那一句“你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说得登时便满心甜蜜起来,咧着嘴傻笑半天,才凑近握住桑布的手,凑到自己唇边轻轻印下一吻,然后说:“看来我苏某人真是找到了宝贝,阿布,我为日后能娶到你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孩儿而觉得幸运。”
桑布被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后退两步。想要抽回手却又有些不舍,旋即就又被苏茗扯进怀里,似乎是想要撷取更进一步的甜蜜。
一个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发间、耳畔,伴着苏茗湿热的呼气,让桑布觉得心慌意乱,却又没有力气、似乎也不想挣脱,扭动一下身子略做推挡,带鼻音地说:“那你不反对我进京了?”
“你都说得这么有理有据,我支持还来不及,又怎么反对你呢!”苏茗连说话也没停下亲吻,一句话说得含含糊糊。
就在他觉得桑布的推阻越来越没力道,然后身子越来越软,似乎可以吻上娇唇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秦亦的声音:“苏茗你也真是没用,还以为你能用美男计把阿布留下呢,结果被人家的美女计给攻陷了。”
秦亦这一说话,可把桑布吓得不轻,忙伸手推开苏茗,话都不敢说一句,扭头就朝里屋跑去。
苏茗偏身坐在秦亦身边,抱怨道:“你这人。就算你没睡着,好歹也等我尝到味道再出声嘛!”
“去你的!”秦亦抬脚就把他踹到一旁,说,“那可是我妹妹,我没找你算账,你反倒来抱怨我?”
“咳咳,是我错了!”苏茗抬手借咳嗽掩饰着尴尬,而后正色道,“你让我派人打探,根据搜集回来的消息,无论是边境还是京中,得到的都是一致的结论,不管此事是不是陷害……”
“自然是陷害,李铮怎么可能会……”秦亦登时激动起来,随即便发现自己有些过激,泄气地摆摆手道:“你继续说。”
“结论就是,李振真的被抓了,边境已经换将,连他的家人都也已经被控制起来。”苏茗将最后的话说完,又劝解道,“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咱们只能查探出表面的情形,说不定只不过是皇上迷惑对方的招数。”
听他提到尉迟晞,秦亦心里忽然想起他以前说的,很喜欢的那只白猫,忽然觉得身上发冷,如果自己就是他喜欢的那只白猫,那么李铮岂不就是那个要将猫儿夺走的人,如此说来……
秦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心里不住地告诉自己,这不过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尉迟晞不是那样的人,不能胡思乱想。
“打算什么时候走?”苏茗没话找话地问。
“不都说了明日早晨启程。”秦亦心中郁闷,又端起酒杯仰头喝干。
苏茗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下,给自己倒满浅酌着问:“既然放不下,为何还不赶紧回去。”
秦亦心里一阵自苦,何尝不想回去,但她如果不听皇命,丢下差事急着回去,谁知道尉迟晞会不会有旁的想法,这些就是她不能为外人道明的苦衷。
她喝了这许多酒,除了心中实在烦闷,也是想借着酒劲儿能蒙头大睡,免得自己胡思乱想不说,还要为明日赶路养精蓄锐。
但是躺在塌上辗转反侧,竟是过了子夜时分还未睡着,一直听着更鼓在外头响过一回又一回,最后终于不知是什么时辰,迷糊糊地睡去,却又像是被梦魇一般,胸口好似被大石压着喘不过起来,想伸手去推。四肢却又酸软无力,正觉得马上要被憋死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一松,新鲜的空气登时冲进肺里,呛得她剧咳起来,身姿却不知怎么的朝下飘落,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却如何都醒不过来,而且这种高空的坠落感这么真实,真实得让她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却还是心跳加速。头皮发麻,手脚四处伸拉,想要抓住些什么止住自己的落势。
最后终于坠落在一个柔然的物体上,却十分违背力学、物理学还是不管什么学的原理,因为她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般地落下,一点儿都没有感受到冲撞、疼痛。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都说是在做梦,自然是不会觉得疼痛,可是若说是做梦,这身下的绸缎、脑下的枕头,为何摸着却又都这么真实,正在疑惑之时,远处传来隐约的声响,她凝神细听,竟是有人在说:“奴婢给皇上请安。”
她诧异极了,努力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皆是杏黄,她慌乱起来,难道自己在龙床上不成,听着帷幔外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她坐起身,四下摸着,想要找个角落躲起来。而就在那脚步声停在她身边,仅有一帘之隔的时候,也就正在她心几乎跳到嗓子眼的时候,那床竟凭空消失了,而她也继续下落。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本以为自己还会轻柔的落在什么地方,便也没有慌张,甚至怡然自得地享受起来,谁知这回却出乎他的意料,径直摔落在一片硬地上,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摔散架似的,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半天都不敢动弹。
她心里暗骂,都摔得这般狠了,为什么还不醒来。还要在梦里受罪。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她才有力气扭头看看周围,这回竟像是落在个花园子里,好不容易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才发现这回落在的竟然是个熟悉的地方,又是那个自己梦中、画中的园子,但是此时园子内外静悄悄的,除了她自己的耳鸣,没有任何声响。她浑身像是都摔断了骨头一般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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