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王世子?”紫薇想了想,“皓祥的大哥?”
把金锁撞到水中,被兰馨教训了的混蛋?
“是啊,我就是来看笑话的。”多隆摸了摸被敲的很疼的脑门,“等皓祥回来好说给他听。”
“他要弄什么风流韵事就自己弄去,连累酒楼生意是怎么回事?”永瑍不满道,“到底怎样的戏,能让生意差了这么多。”
多隆迷惑道:“这酒楼生意好或者差管你们什么事,又不是你家开的。”
永壁和永瑍白了多隆一眼,小傻瓜,他们都说这么清楚了,怎么还一副迷糊的样子。
紫薇听到“风流韵事”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像是被什么咯了一下似的,心里堵得慌。夏雨荷和乾隆的风流韵事,在上一世,在紫薇心中,那是当做神话膜拜,心心念念也想有那么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但是在这一辈子,就是一根拔不掉的刺,一碰就疼,想着乾隆的不负责任,母亲的苦苦挣扎,自己的处处白眼,虽然她在乾隆面前仍然算是很受宠,但是那感情,再也回不到前世自己懵懵懂懂的时候那么纯粹,把乾隆当做天神般崇拜眷念。
“妹妹,你要不开心,等会儿哥哥帮你把他轰出去。”永壁见着紫薇脸色不好,还以为紫薇作为未出阁的女子,对这话题有些尴尬了。
“先看看吧,声势别弄太大了。”紫薇深呼吸了一下,重新露出淡然的微笑,“毕竟是个世子,富察家的人,总不能弄得太僵。”
“虽说都姓富察,但是基本上没什么联系,所以妹妹不用担忧。”永瑍笑道,“傅恒精明的很,自从这成为异姓王之后,就基本上将他拒之门外了。”
“也是,富察家已经够打眼的了,再加上这么个异姓王,的确很头疼,更何况这个异姓王还不怎么着调。”永壁也点头,“多隆,把你说的戏详细说给爷听听。”
“一会儿就开始了,等等。”多隆卖着关子,得瑟的笑着,“你们一定会大开眼界的。”
“哦?有这个奇特?”紫薇也有些好奇了。
这时候他们听见门外想起了喧哗声,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琵琶,然后一个娇媚的快要滴出水来的声音随着琵琶和二胡的声音响起,那歌声如丝如缕带着丝丝娇嗔点点调笑,几抹愁绪几缕哀怨,似嗔似怒似怨似哀,陪着那凄凄切切一点也不委婉的**的歌词,让紫薇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这……这……”永壁一边给紫薇拍背帮她顺气,一边瞠目结舌的说道,“这是酒楼不是青楼吧?”
“这唱曲的也颇不正经了些吧?”永瑍也傻了,居然在他们酒楼唱这种歌,若是有花姑娘陪着喝花酒倒还算应景,但正儿八经吃饭听着这歌声不是倒胃口吗?
紫薇一边咳嗽,一边对那个卖唱的女子产生了十分的好奇。以前她也爱唱那些闺怨的曲子,但也知道那曲子不是能唱给所有人听的,她给皇阿玛唱,是因为那是娘亲的思念;给小燕子、金锁唱,是因为那是她闺中密友;给福尔康唱,是因为那是她的爱人。就算当年皇阿玛寿辰的时候上台表演,那也是有着彩衣娱亲的性质,表演的那也是祝寿的曲目。
而且,这词可比她当初唱的露骨多了,什么叫做“随郎黏住“……她曾经给福尔康唱过“心有千千结个个为君系”,那还是两人之间的情话,也没这么热情大胆。
“把掌柜叫上来。”紫薇抚了抚受到严重刺激的心脏,她还以为自己当初不懂礼数,没人教导,已经够大胆了……好吧,她不应该把自己和卖唱的比,好歹她也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掌柜愁眉苦脸畏畏缩缩的站在紫薇的面前,那表情比那女子的歌声还凄惨几分:“奴才也是没办法啊,那个叫白吟霜的根本说不听,给银子叫她走,她就在门口哭,本想叫人把她打出去,但是那个硕王府的皓祯贝勒护着不让赶,说奴才恶毒什么的,唉。”
“既然有人敢在我们地盘上作祟,为什么不早点上报。”永瑍气愤的说道,“什么贝勒,不过是一个异性郡王的世子罢了,我们和亲王府是任人欺负的吗?!”
“是奴才的错,奴才没处理好。”掌柜连忙跪下磕头,他也憋屈啊,这个掌柜的位置是托关系要来的,刚上任没多久,真不知道这酒楼的后台居然是和亲王府啊,这酒楼的账目都是交给和亲王手下的人,他还真不知道背后的大东家是谁,早知道后台这么硬,他早就把那女子打出去了。
正文 纨绔子,戏耗子
“咦?原来这酒楼是和亲王的产业啊。”在旁边当了半天布景板的多隆一拍桌子,恍然大悟。
“你现在才发觉啊……”永瑍伸手拽了拽多隆的小辫子,“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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