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秋雨送走了夏天,秋天真的来了,云雾在长江两岸梦幻登场,云缠雾绕。
今天的王道秋起了个大早,一早就屹立在船头开始欣赏起这大明的原生态长江秋景。
目光所及,这里没有钢筋水泥高楼大厦的现代文明,没有汽车火车的呼啸而过,只是一幅如画的水墨仙景。
看着这副人间美景,空蒙的景色中,远方的山,雨烟缭绕,让人看了莫名就有种缈缈秋雨似的愁,浸透在这水天一色的忧郁之中。
如诗如画的水墨山水,轻而易举的就让人多愁善感起来。这种意境让王道秋感觉到了发自心灵深处的宁静,这也许就是后世人所向往的岁月静好吧!
站在船头置身于美景之中,王道秋感觉自己的心,从来就没有这么纯净过,真想一辈子就伴着这美景,慢慢变老!
王道秋在那儿多愁善感,想余生就这样岁月静好,可明显这是他一厢情愿了。俗夫凡子活于天地间,哪配有那么多的高尚情怀啊!生活不过都是些,为了生存而无奈的委屈求全罢了。
王道秋想要宁静致远,想要生活就在此时此地摁下暂停键,可然并卵,他算老几?古往今来,再牛逼的强人在时间面前,不就都只是蝼蚁罢了。
就比如现在,王道秋才在船头宁静了一会儿,码头上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涌进来了一的人。有想登船出行的乘客,有往船上送货的劳工,有想把自家蔬菜、鸡鸭鱼肉,卖给船上的小贩农夫……。
不光船下,船上的人此时也陆续起床,走出船舱透气,还有不少“好心人”,冲站船头的王道秋好意的关心“嘿,秀才,别站船头了,那儿风大,小心着凉。”
“好心人”的善意很煞风景,很破坏王道秋此时的心境。但人家毕竟是好意,你有底气冲人家发脾气?
摇摇头,不情愿的弃了这如画的美景,转身回了舱房里。
而此时殷正茂也从船下的小贩那儿,买了芜湖当地的特色小吃回来。他一见到王道秋就笑着说道:“想不到贤弟你十七八的年纪,却比我们这些老头儿还多愁善感。刚才本想叫你一块儿去船下,尝一尝这芜湖当地的特色小吃的。可一见你面对美景,那一幅沉醉于其中的样,为兄就开不了口了。只好下去买了来,送上船与你品尝。来,来,来,贤弟,这是芜湖当地有名的虾子面、蟹黄汤黄、渣肉蒸饭,贤弟快来尝尝。”
“兄长辛苦,小弟今日起的大早,也看见了船下小贩升起烟火贩卖吃食,可小弟还真没想起来去买。小弟惭愧,累兄长这么大清早的去买吃食。”
“嘿,贤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看到了吃食也没想给为兄买。而为兄可时时想着贤弟你,这是贤弟你欠了为兄一份情,这你可得还!”
“是,是,是,小弟错了,小弟向兄长道歉。兄长,为表小弟的歉意,今日的午餐、晚餐,小弟请了。”
殷正茂一大清早的就能想着给王道秋去买早餐,而王道秋站船头那么久,即使看到了卖小吃的摊贩,他也没想过去给殷正茂买份早餐,这确实不应该。所以在殷正茂说到这事的时候,王道秋忙向殷正茂道歉,并在心里提醒自己,可要改改新千年新人类的那种精致利己主义。
殷正茂点王道秋没有情意,其实他不是真觉的王道秋无情无义。毕竟殷正茂他可不知道,王道秋他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那个讲究个人主义的年代。他还以为王道秋刚才没想着去买早餐,是因为太沉醉于那水墨山水,无法自拔了呢?
所以对于王道秋现在的道歉,他丝毫不再意,只是顺着王道秋的话说道:“吃饭小事,贤弟若真心道歉,呆会儿吃完饭,你就为为兄解惑。当然为兄也不多耽误你多时间,半个时辰即可。贤弟,你看这怎么样?”
“附议,附议,吾附议,哈哈哈哈。”
殷正茂刚说完王道秋向他道歉的条件,至船舱外就传来了张居正爽郎的话语和笑声。
此时的张居正双手都拎着吃食,他一边笑着走进船舱,一边继续说道:“哎呦,石汀兄,良桢贤弟,你们不当张某为兄弟乎?呜呼哀哉,吃饭都不叫我的啊,我好伤心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居正一边说着话,一边装着极度伤心的样。他这样搞怪,一下子就把王道秋和殷正茂都给逗乐了。然后两人就一起邀请张居正入座,大家一起吃。
说说笑笑中吃完一顿芜湖特色小吃,然后张居正和殷正茂就拉着王道秋去船顶,畅谈这天下。
来到船顶,面对长江两岸这如画的秋景,和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三个未来在全世界历史上都留下赫赫威名的世界级名人,在这嘉靖二十五年九月的长江芜湖码头,规划着未来天下的治理体系。
话越说越投机,很快就超过了原先说好的半个时辰。王道秋自己也忍不住,就把后世的那些精典西方政治理论,法律原则,财经理论,以及西方哲学对人性的分析,全部点到为止的透露给张居正和殷正茂。
给了思路和原则,那怎么因地制宜根据大明的现实情况,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那就是张居正和殷正茂,这两个这时代最强大脑的事了。
王道秋一个二本傻缺,智力有限,他只能点一下思路,不敢说的太深入。怕说深了,张居正和殷正茂也会顺着,就问到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到时自己要圆不回来,可就尴尬了。
王道秋控制着思路的深度,只是点到为止。可就是这点到为止,让张居正和殷正茂都有种在大海夜航时,看到了灯塔的感觉,以前他俩脑子中那些浑沌参不透的禅,这一下子全豁然开朗了。
于是在客船行驶了一早上,在中午到达应天码头时,王道秋以自己想看看金陵繁华为由,逃开后。顿悟的张居正和殷正茂,还是留在船顶冥思苦想,丝毫不介意现在船顶已经有些刺骨的寒风。
就这样在随后的路途中,张居正和殷正茂一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拉王道秋去船顶。哪怕是船过淮河,进入北方后,他俩也是拉着王道秋披着斗蓬上船顶,完全无视了那北方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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