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阵,沈一石忍着笑,又给了王道秋一个暴击,他说道:“贤侄,今日之事实在是太好笑了,相信用不了三天,这么好笑的事就会传遍整个杭城。用不了三月,就会传遍我整个大明。而且这事在别的地方不好说,但在杭城三年出一个解元,只要说到解元,我敢说杭城的人,都会自然而然的提起你。贤侄,你流芳百世已!哈哈哈哈哈哈。”
玛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这个娱乐极度匮乏,封建礼教严重压仰人们“存天理、灭人欲”的年代。一省解元相公,放榜之日刚出贡院,就被几十个精壮后生给撕成了“白条鸡”。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八卦,它的受欢迎程度,肯定不亚于十年代的小品啊。
既然这么受欢迎,那它的传播速度可想而知。而且在这事的发生地杭城,不难想象,只要以后每次再出一个解元,杭城人民一提到“解元”这两个字,肯定就会勾起他们对王道秋这个解元的思念。
玛德,一不小心就活成了杭州人民的传说,王道秋无奈啊!当然令王道秋更无奈的是,以中国人民那一贯实力在线的造谣传谣能力。相信就今天这事,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不同的版本,包括那些很污的,毕竟越污越离谱,才更有人听吗?
想着自已以后千百年里,都可能会被杭州人民偏听偏信,说自己这个解元被一群壮汉,在贡院门口那啥了。王道秋此时那心情,碧晨一首凉凉,唱不出他的凄凉啊!
心如死灰,靠在马车里,王道秋这会儿的这副倒霉样,倒是便宜了沈一石。沈首富平时因为自己这首富的身份,人前人后都得装,难有机会真性情一回。
不知怎么的沈首富他第一次跟王道秋这个老友之子打交道,他本能的就觉着王道秋亲切,似自已的忘年交似的。所以沈一石他在王道秋面前,没缘由的就会卸下自己的那些伪装,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就像现在他笑的那叫一个亳不掩饰,亳无形象。而在其他人面前,沈首富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一路上沈首富时不时的就冒两句,以后杭州人民会怎么编排王道秋这个解元。然后就自己把自己逗乐。就这样一路笑话着王道秋,沈首富一路开心着。
马车到了沈府后,沈首富下车,让下人去给王道秋拿了一套,沈首富他自己的生员服。然后等王道秋在车上穿好衣服后,沈首富才和王道秋一起进了他家。
接着自然又是一顿歌舞酒宴,歌舞没兴趣,因为看过太多棒子国女团了。不过食物不错,全是原生态绿色有机无污染的,不会一只鸡一辈子走不过五米,一只鸭它一辈子没见过水。
啃着鸡腿,那肉太香了。曾经听爷爷奶奶说,他们年青时吃的那肉是有多香。对此王道秋当年一点感觉也没有,反正他打记事起,他吃肉就跟在吃豆腐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吃豆腐,至少豆腐没那么腥啊!
可自打他穿越到这十六世纪的大明王朝,吃到这里的鸡鸭鱼肉,他才知道爷爷奶奶说的那种肉香。
因为上一世吃的全是那些工业化养殖,这一世王道秋格外喜欢这时代的肉菜,吃起来也就不知饱了。
看着王道秋胃口那么好,沈一石不禁也受了影响,吃的是格外的多,吃着吃着,他还跟王道秋开始比赛,看谁吃的快。这一下子饭桌上用餐氛围,倒是格外的好。
可吃着吃着,王道秋就觉得自己身体里很燥热,脑子里也有那种压仰不住的冲动。王道秋现在脑子里的一个灵魂,是来自资讯爆炸的二十一世纪文科狗。身体有这种发应,他哪还不知道自己是中招了?
于是感觉到自己这是被人下药后,王道秋他没有大吵大闹,因为他知道那样没用,反而会让自己掉价。他压仰着自己脑海里的那种冲动,怒视着沈一石,淡淡的说道:“叔父,你跟我父亲是好友,小侄我自认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你不敬,为什么你要给我下那种药,你想做什么?”
王道秋说话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冷。沈一石知道药物已经开始在王道秋身体里起反应了,而且王道秋现在也知道了,自己身体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既然王道秋都知道了,沈一石也不想再瞒,索性就乘现在王道秋脑子还清醒,把一切事情说了吧。
打定了主意,沈一石就让房间内的舞姬、乐师和伺候的下人退了岀去。等房间里就剩下他和王道秋后,沈一石面对王道秋,歉意的说道:“贤侄,对不住了。叔父我也没办法,叔父浙江首富的名头,表面上看似风光,私底下却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身不由己。商人,有很大生意的商人,在那些当官人的眼里,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上来咬几口。万一哪天,供不上他们那张嘴了,叔父我也就该被他们送进牢里,送去充军发配,送去……。”
“当有钱人,当一个无权的有钱人,那每一天都可能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朝不保夕,朝不保夕啊!所以我祖父当年就在乡下买了很多的水田桑园,然后拿着这些乡下的田契,说我们家是地主,在官府里登记我们家是农户。再然后我祖父就重金聘请先生,先培养我父亲,再培养我。他就想我们家能考个进士,能出个大官,能把家里的门庭换一换,能让我沈家每天不再这么担惊受怕。”
“可惜我与我父亲,都不争气,都没有那读书的天份。我父亲到死也只是个白身,而我好点,怎么着也是个秀才。可也就是个秀才到头了,我考乡试考了十三年,今年我都三十六了,考不动了,心也死了。而我两个儿子,都是不堪培养的朽木,纨绔。贤侄,对不住了,我沈家脱离险境的希望,叔父只能着落在你身上了。”
“叔父有一女,名湘宁,她母亲是我儿时授业恩师之女,书香门第,湘宁自小也跟她外公,跟她母亲学礼,是个知书达礼的。叔父想把湘宁许配给你,但这事你会不会答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事你父亲一定不会答应,他就那脾气。”
“就像他跟我朋友归朋友,但他从来不上我家,也从来不让别人知道,他有我这么个有钱的朋友一样。所以这事,叔父我只能使阴招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你父亲心里就算再不痛快,他也会应下这门亲的,我了解他,他就这么个人。贤侄,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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