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刚才还是“小友”,现在就“贤侄”了,这股票跌的。王道秋心里咒骂着这个中年书生的势力眼,但在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的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不知叔父与我父亲,是如何相识的呢?”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我跟你父相识的原因,与你我相识的原因是一样的,只不过当日醉酒的是你父亲。那己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是我第一次乡试落榜。因为落榜心情烦闷,我就来到这西湖边散心,而当时在一个隐秘无人处,恰恰就遇见了同样落榜,在这儿借酒浇愁的你父亲,当时你父亲还要………哈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我给老友留点面子。”
“反正当时我一番好言好语,把你父亲从湖边劝回来了,我还拿出了银票资助于他,不过你父亲以不受嗟来之食为由,拒绝了我的银票。从那以后我与你父亲就成了朋友,这之后我们又一起难兄难弟,落榜了两次。六年前我们再一次落榜后,也是买了酒食,大晚上的在这西湖边买醉,在这里咒骂着老天爷的不公,和批卷官的有眼无珠。”
“第二天我们酒醒后,你父亲对我说这乡试,他看来是没指望了,他以后就不考了。当时你父亲还跟我提起了你,你父亲说你多么多么的聪明,将来你们王家考科举的希望,就要着落在你身上了。去年你县试、府试、院试完,中了个小三元,你父亲还给我来了封信,信里那是好一顿显摆呢?在信里的字里行间,我看得出你中小三元后,你父亲对你今次的乡试,抱有厚望。贤侄,怎么样,这次乡试考的如何?”
尼玛,这考完试到西湖边散散心,居然还能遇见自己老爸,当年一起落榜的好基友,这特么是一份怎样的孽缘啊!
听明白了对方与自己老爸的关系,王道秋这会儿有些尴尬。而面对对方对自己考试成绩的打听,王道秋想了一下,就坦诚的回答道:“此次乡试三场,小侄题已尽做。考完试小侄回去后又翻了翻书,没有发现有什么错处。所以不敢瞒叔父,此次若不出意外的话,小侄接下来归家,应该是不用象我父亲当年那样,只能在夜间偷偷的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王道秋话说到了他父亲当年落榜后归家的凄惨,又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此次乡试应该会高中。这把中年书生逗得哈哈大笑的同时,也在心里感觉到了王道秋的不一般。毕竟这时代的读书人,对学习成绩他们嘴上都是那种中国式的自谦,说自己怎么怎么还差得远,自已怎么怎么还很不够。
反正他们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他们嘴上一定是很谦虚的,尤其是在比他们年纪大的人面前。而王道秋却是跟那些人完全不一样的坦率,更重要的是王道秋还不介意,跟别人分享自己老爸的冏事,这在这年代的读书人里,是不可想象的。
于是这个中年书生在听完王道秋的话后,他就觉得王道秋不一般,此子至诚,将来必有前途。
心里有了这么个想法,中年书生就决定自己与王道秋,也坦诚相见。于是他对王道秋说道:“贤侄,你父亲在你面前,从来没提起过我吧?”
搜索小秀才的记忆,那里面的确没有这个中年书生的记忆。于是面对中年书生的问话,王道秋也不正面回话,只是冲人家尴尬的笑笑,算是默认了吧。
而中年书生看王道秋默认,于是他又笑着说道:“我猜就是这样,你父亲就是那么个人。跟我交朋友就跟作奸犯科似的,在人前他从来都是装着不认识我。”
这个中年书生说,自己老爸跟他是朋友,可在人前却从来都装着不认识他,这是为什么呢?自己老爸嫌贫爱富,这不可能啊,如果真那样,这个中年书生又怎么可能还跟自己老爸做朋友?而且根据接收小秀才的记忆,自己老爸是一个典型的这时代读书人,讲究文人要有风骨,讲究孔孟之道,他不可能做那种不道德的事的。
既然自己老爸德行没问题,可又为什么明明跟人家是朋友,却在人前又装不认识呢?这个问题太难,王道秋不会啊!于是他就把问询的眼神,投向了这个中年书生。
而此时的这个中年书生,在看到王道秋那一脸迷惑后,他似乎很有成就感样的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中年书生笑了一会儿,笑过之后,他一脸认真的冲王道秋问道:“贤侄,你可听说过咱浙江的首富,丝绸商人沈一石。”
沈一石,那不是巜大明王朝1566》里,那个浙江织造局里的官商吗?电视剧里说他在生意场上和政治斗争的旋涡里,练就了一身本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往来于官场、商场、情场,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尽显一时风光。
现在这个中年书生问自己知不知道,浙江首富沈一石,再联想一下自己老爸在人前,装着不认识他,那这个人他是?
想到这里,王道秋不禁为自己的猜测,惊的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中年书生,颤颤巍巍的问道:“叔父莫非,就是那个浙江首富沈一石?”
“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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