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臣点头,已经泪光点
顾不得我们这些外人在场:“哥哥昨日唠烦了老祖宗 里……”
她掩袖拭泪,柳殊儿示意我们都出去。
我跟着使女们走出没多远,悄悄回去,趴在房梁上偷听。那刘徽臣正在向柳殊儿述说她的兄长江都王刘建地事情。
我真没想到大汉朝竟然有如此荒淫无度的男人。
刘徽臣与刘建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不顾亲妹目前已为盖侯府的媳妇,打算让徽臣回去,以便他行禽兽之欲。这一次惊动了居住在长安城的亲祖母鲁国老太后,老太后每天以泪洗面,回书责骂刘建,刘建却对此置若罔闻。
不但如此,现在盖侯府上下对此事都已经有了耳闻,刘徽臣一个堂堂翁主,侯爷夫人,眼看着没有了容身之处。那画堂外地白马红车虽然依旧富贵逼人,车地主人却已经没有了生之宁祥。
那刘徽臣哭道:“盖侯府如今容不下我,若是回江都,我宁愿一死!”
柳殊儿安慰她:“怎么会呢,届时盖侯府若容不下你,你可以居住在‘快雪楼’中。你是皇上的亲表妹,堂堂大汉朝的翁主,汉朝律令不会任这等混账胡作非为地,齐王刘次昌、燕王刘定国,不都也自食其果了吗?”
刘徽臣道:“那时候皇上有藩国之忌,所以借主父偃之手铲除异己。所谓荒淫祸乱还是借口为主。现在皇上的江山稳固了,刘姓子孙连族而死的人数又多了,皇上怕不会动手呢。”
“上一次堂邑翁主就说了,这该死的禽兽再如此对你行不芶之事,她定然将他连窝铲除!”
“堂邑……翁主……真的这么说了。”
柳殊儿大约点头表示了肯定,刘徽臣才渐渐收起泪水。我听着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又听到柳殊儿对刘徽臣道:“外面那姑娘是霍将军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我又竖起了耳朵细听下文。柳殊儿低低与刘徽臣不知说了什么,我只恨自己的眼睛虽然超常,可是双耳的听力却不过如此,什么也不曾听明白。
只听见刘徽臣道:“是这样么?我带她进去就是了。”
柳殊儿将盖侯府的使女衣裳放在我的面前:“穿上吧。”
我一声不吭地穿上,束上腰带。
刘徽臣这时候已经定下心神,细细打量了我:“姑娘,让你穿成这样是委屈你了。”那刘徽臣不知吃了什么定心丸,如今说话的风度也好了,淡匀薄脂的脸上,肤若皎玉。
“不委屈,她以前比这差的衣裳都穿过了呢。”柳殊儿还不忘记取笑我。
我跟在她们身后走出了春山画堂,此时已经接近午后,爱懒睡的长安贵族都纷纷起身了,很多人乘着马车来到了春山画堂。
方才还有些空空的画堂门前,立刻倚红偎翠、鬓香佩摇。那些个前来偷香窃玉的男子们,万花丛中自放浪,一时多少沉浮戏……
他们看到柳殊儿,却无人敢上前搭讪。她若站在红尘中的一朵洁莲,摇曳生姿,凛然不可亵玩。我心中暗自感叹,难怪刘徽臣这样的朝廷命妇也会与她亲密如此。
……
“柳姐姐,咦?那位姑娘呢?”刘徽臣四处找我。
“方才不还在么?”
“徽臣快走吧,这里人多了,太杂。”
“姐姐保重了。鸾月,你跟我上车来。”
“诺。”
……
春山画堂前一片喧闹嘈杂,我已经缩身在了刘徽臣的马车之下。我不知道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交易。
未央宫肯定要去。
霍去病肯定要找。
但是,我不能跟着她们走。
第十二章 月淡云兮云来去
马车下面非常狭窄,难以控制身体。我深深吸气,让自己在颠簸的行走中不至于掉下。
我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胃里一阵阵翻腾。
我想,大约要进宫检查了吧?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心道,将我检查出来也好,我也就不必进宫了。我将脚稍稍点在地上,按着嘴,忍住晕车带来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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