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打车,还有,我有手有脚,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颜楚楚,如果不是当初我去德国救了你,你现在还被关在那小黑屋里呢,你就不能记得我一点点的好吗?”有点哀求的声音,那声音让她听着心软了,是呀,有时候,他对她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他找了她三天三夜,她现在的月匈已经不是自己的而是假的了。
她轻轻笑,就是因为记得,所以,她才无法恨他,可她,也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
“柯先生,欠你的请给我时间,我会一一的还了的。”狠狠的一甩他的手臂,就在他愣怔的瞬间她再一次的摆脱了他,然后拿起手机打给了柯贺熙,“贺熙,你在哪儿?”
娇柔的女声无限温情的响在这夜色里响在电话彼端的柯贺熙的耳边,却是很残忍的送给了傅临城。
“贺熙,我不小心伤了腿,等打了车我就回去了,你等我哟,我想在睡觉前看看你。”
不知道柯贺熙的回答是什么,可颜楚楚脸上露出的柔和的笑却让傅临城只感觉到了刺目。
他不喜欢她为柯贺熙而做的改变。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他就是不喜欢。
可看着她破烂不堪的裤子,还有她一身的狼狈,他却连再一次霸道的勇气也没有了。
不管这女人是谁,他已经伤害了她,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伤害了她。
她挂断了电话,然后依然歪歪斜斜的向前走着,瘦削的影子被路灯的光线拉得老长老长,那一刻,望着她的背影,傅临城竟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要冲去上拥她在怀里……
可理智让他什么也不能做,她说的对,她是二哥的女人,他不该对她有什么觊觎的心的,而且,他也不该喜欢她,不是吗?
那张脸,就让他不该喜欢她。
转回身回到了车上,他并没有直接开车离去,而是依然的随在她的身后,只要让她看到她安全就好,否则,即使回去了,他也会牵挂她的。
笨女人,为什么总是不顾一切的要逃开他,而又每一次都把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呢。
她就不能乖乖的吗……
颜楚楚知道傅临城的车就在身后,可她,不想停下来也不想要坐他的车,每每想起自己从他的车上跳下来时的场景,那就仿佛是一场恶梦般的侵蚀着她的心,让她怎么也无法挥去。
终于,等来了车,她开心的跳了上去。
车子驶向酒店的时候,傅临城的兰博基尼始终也不曾离开过她斜前方的后视镜。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所住的楼层,虽然踩在地毯上让脚步没有任何声音,可颜楚楚知道,傅临城就在她的身后。
走到柯贺熙的门前,她停住了,本想要敲门,可随即就改变了主意,只想试一下,于是,她推向了门,却不想这一试门果然就开了,“贺熙,我回来了。”小鸟般的奔进去,仿佛,她与柯贺熙有多亲密一样。
“妍儿,裤子怎么破了?腿怎么也伤了呢?傅临城那小子只告诉我说你们再陪着贝兹先生喝酒,你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柯贺熙摇着轮椅就移到了颜楚楚的面前。
“哦,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贺熙,你这里有跌打损伤的药吧。”她猜想着他一定有,他的腿也伤了呢,而且伤得很重。
“有,我拿给你,不过,你最好去清洗一下,洗干净了再上药比较好。”
颜楚楚接过来,“我现在就去洗澡,洗好了就上药,贺熙,我没事的,我没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之伤罢了。”乖巧而温顺的说着,她确定门外有一双耳朵正在悄悄偷听,因为,她已经从门缝里看到一条细细的黑影了,傅临城跟了她那么久,她绝对不能让他白跟了的,她就彻底的满足一下他的偷听欲吧。
“一会儿过来我帮你上药。”柯贺熙不放心的说道。
“不用了,我累了,洗好了就想睡觉,贺熙,晚安,明天见哟。”
“晚安,明天见。”柯贺熙不舍的看着她的身影,即使是狼狈,可她身上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韵致牵引着他的心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今天晚上似乎是一个进步,这是自从那天清晨醒来她发现她睡在他的床上之后她第一次与他这般的亲密,这是一个好兆头。
颜楚楚向门前移去的时候,她故意留的门缝里,一道黑影一闪,傅临城走了。
脚步飞快,可打开门时,走廊里竟是空无一人,他跑得可还真快。
原来,他是一个偷窥狂,想到用这个词汇来形容傅临城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轻松了许多。
走回自己的房间,缓缓的褪去了一身的衣物,刚刚在车上的时候那司机就好奇的问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她笑着说她是跟人家打了赌,赌输了要跳车,她输了,所以,她就跳了车,然后就狼狈不堪了。
曾几何时,她竟然为了掩饰一些伤害而学会了说谎。
自嘲的摇摇头,她现在真是不乖的颜楚楚了。
试着将水撩到了膝盖上,真痛呀,痛是她咬牙切齿。
傅临城,他就是一个大坏蛋。
可心里骂着他,她还是恨不起来他。
他就是她的一个冤家。
她洗的很慢,她不想让那条伤了的腿多泡了水,那般,就很难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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