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又想谈条件不成?要我在你头疼脑热的时候给你看诊两次么?”老头儿笑了,笑容之中含着几分讥诮。
沈祯将那些颜色尽收眼底。
她如何不知道,像眼前老者这般能人,脾气怪诞极为不好搞?
虽说她也很想让这老头多欠几次,以后肯定用得着,但凡事都需要讲究方式方法。
对眼前的老人来说,现在加码显然不合适。
所以沈祯也笑了。
那笑容温雅又客气,像一朵雍容绽放的牡丹花。
便是老者一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曾见过美人无数,依然为沈祯这般大家闺秀无懈可击的笑容所动,微微眯眼。
沈祯说道:“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您,不如我回答你这个问题,您告诉我如何称呼?”
“否则我唤一声老先生,外面能有成百上千个回头的。”
“……”老者一愕,失笑道:“倒是也有点儿理,嗯,那你先回答。”
沈祯淡定道:“我不是不管他死活,我是管不了。”
“哦?”
“我不是医者,没有先生这般起死回生的医术,我如何管?”
老头儿点头:“也是有理……可你这般冷淡——”
“担心也帮不上任何忙,所以也就只能冷静了。”
老头儿默默片刻,睇着沈祯说:“你这个小姑娘,看似回答了我的问题,其实根本不说重点,当我老头子好糊弄?”
“我可不上当,走了走了!”
老头儿摆着手直接进了密道,没有按照先前约定告诉沈祯称呼。
沈祯轻笑,也并不生气,还与那老者说:“先生慢走。”
有礼貌且风度极好。
而在沈祯和老者交流之时,谢宁已经扶了顾靖渊起来,照看主子去净室如厕更衣,又带他回来喂水喂吃的了。
姜老头的药很好,昨晚顾靖渊伤口疼的像是钝刀子锯肉一般难忍,到了今早就疼痛已经可以忍耐。
到现在,痛痒之意都在可以接受的程度。
他靠着靠垫半阖着眼,很是平静地喝了温水,用了一些肉粥,期间目光并不曾扫向沈祯身上。
倒是谢宁,眼角余光扫了沈祯好几次,心里可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了。
半死不活娶回来的妻子对主子这般无视。
主子都伤成这样了啊!
谢宁忍不住低声念叨:“真不知郡主在想什么。”
那声音当真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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