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并不急着回答,反倒朝岁岁勾勾手指,岁岁把耳朵凑过去,白泽却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他像是故意的,慢慢地写着,指尖轻轻抚触着岁岁的手心。
岁岁痒得想要抽回手,白泽拉下脸扫了岁岁一眼,岁岁立刻乖乖地不再挣扎。
一个“穆”字赫然出现在她手心,眨眼功夫,又化作粉尘消散在空气中。
岁岁边思索着边喃喃道,“他急着告诉你,是为了叫你担心,引你来主岛看我们吗?调虎离山计?”
“你们俩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影昭没这个城府做主谋,幕后之人必是穆医师。按你们的推断,他的用意确实是这样的。”白泽无奈地说,顺势把岁岁拉到身前,半仰着头看她,“不论如何,幸好你们及时回来了,不然我还真放心不下,会偷偷去看看你们。”
“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会去吗?”
“会。”白泽拉她坐到腿上,一手揽在她腰间,柔声问道,“刚才在喝什么?”
“嬷嬷送来的红枣姜汤。”岁岁拘谨地坐着,一动不敢动。
“好喝吗?”
“好喝。”
“我也想尝尝。”
“喝…喝完了。”岁岁咽了咽口水,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连心跳都急促起来。
“嗯。”
嗯?岁岁还在琢磨那声“嗯”是什么意思,白泽已摁着她的头,把她摁到自己唇边。
他吻得很轻柔,不徐不急。仿佛真的在细细品尝一碗红枣姜汤,每一口都要含在唇齿间慢慢回味。又仿佛在用舌尖倾诉自己的思念与担忧,无论多少遍都说不厌倦。
岁岁温驯地靠在他身上,攀着他的颈脖,任由他予取予舍。
白泽吻了很久,才不舍地慢慢停下。他紧紧抱着她,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畔喑哑地说,“明日叫嬷嬷再煮一些来。”
岁岁的脸颊如火烧般又红又烫,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娇羞得不敢看他。
白泽的唇又贴在她脖子上,轻轻吮吸着。
岁岁一开始觉得有些痒,想要挣脱,可是白泽紧紧抱着她,根本挣脱不开。渐渐又觉有些酥麻,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异样的感觉。她忍不住一声娇喘。
白泽身子一僵,停止吮吸。
就在他忡怔的一瞬,岁岁连忙起身,慌乱地说,“我去看看蓁蓁的伤…”
“蓁蓁已经睡了!”白泽阴沉着脸,盯着她。
“那…那…我们也早点休息吧。”岁岁快步走到榻旁,钻进被窝,把整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捂在被窝中。
“岁岁,你是不是怕我?”白泽坐到榻沿。
“不是。”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我只是…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别闷着自己了。”白泽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头,温和地说道。
岁岁从被子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白泽,我有些紧张,心口跳得又快又乱。”
白泽宠溺地抚过她的头,“睡吧。明日再去看蓁蓁。”
“我…我刚才还有话想跟你说的。”岁岁低声嘀咕。
“你说。”白泽拉下被子,让她整个脑袋都露出来。
“我有个设想。”岁岁一骨碌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如果穆医师真的是主谋,那影昭会不会被他藏起来了?蓁蓁几乎翻遍了四座离岛都没找到影昭的人,他若不是掉海里喂鱼了,那定然是被人救走了。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想都是穆医师啊。”
岁岁蹙眉思索一瞬,又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想冒名来做婢子的女子,她说她的堂姐是穆夫人的表亲。这次我们在主岛,洛端说穆医师最近都住在他夫人的表亲家。他会不会把影昭藏在那里?甚至有可能藏在那个女子府上!”
岁岁似乎对自己的推断很满意,满脸期盼地看着白泽,问道,“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有没有?有没有?”
白泽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有。”,说罢,又拿被子盖住了她的脑袋,“睡吧,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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