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大官人回来,柳云清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谁道她今儿这样“水逆”手气还旺得过头,见时辰不早了笑着道了句承让,提出告辞。
赵承砚也不至于为了看人手腕上的绳不放人走,但难得同柳娘子巧遇、、、、、他忍不住又往人手腕上看了一眼,实在是想一探究竟。
“天色已晚,没得叫柳娘子独自回家的道理,不若容我送柳娘子一程,也算有始有终。”
柳云清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刚刚只顾着玩儿了,她也没寻着机会说请人帮忙的事儿,眼下也没了以前的生分,想来赵大官人能听她细细道来。
“那就劳烦官人了。”
二人心思各异各怀鬼胎地一道下船,上了赵大官人的马车,此又是对坐,赵承砚却是不敢再上茶了,只叫卯儿呈了两碟子小食,又给人使了眼色驾车慢些。
卯儿岂能不理解自家官人的意思,只他不知官人目的何在,还当是自家官人终于长大开窍,动了春心了,打算和柳娘子多相处一会儿。
赵承砚的马车华丽宽敞非常,二人便是对坐伸直了腿也碰不着半点儿,赵承砚见柳娘子将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忙请人吃点心,好将手露出来。
“柳娘子生意如何了,我还记得你当日立下的赌约,虽是瞧着冲动了些,但我观柳娘子胸有成竹,一定是有了好法子。”
柳云清正愁如何开场,见赵承砚提起生意也顾不上吃了,手捏着咬了一口的肉脯搁在了桌沿上,便顺着赵大官人的话说了起来。
“官人见我胸有成竹,然多半都是虚张声势罢了,虽我阿爹不认我这个女儿,但我这个女儿总不能不认阿爹,总要顾忌着孝心。”
柳云溪斟酌着开口,既不能显得自己在此事上太过无情,也不能将自己说得太清高,还得显出自己的可怜和真诚,兴许如此才能让赵大官人高看她一眼松了口去。
“不瞒官人,开业几天了,靠着削价才多赚了几两银子,也是太学的学子们都是心好的,支持我生意不说,还道我当日揭发阿爹,品行是如何的好。”
“个中苦楚无奈只我自己知道,赚钱不赚钱的两说,我是真想回馈帮我的这些学子们,只是我一介女流,又此心却不好出力。”
赵承砚不知柳云清这是又闹哪出,但处于欣赏,他倒是好奇柳云清又想了什么好法子用在生意上。
“柳娘子如此知恩图报当真叫人动容,不妨说说,也许我也能助柳娘子一臂之力。”
柳云清心下一喜,忙先将了这第一届励志语录大赛对学子们的好处,又提及自己在太学毫无门路,只空有热心肠罢了,末了才说了制作书签的事宜。
但也全然不提拿书签直接买卖的事儿,只说是搭售白送的,此举只是维护书坊的经营,并没想着在学子们身上发大财。
赵大官人可不是整日居庙堂之高,半点儿俗事不理的,他从两手空空做到如今生意,靠的可不是自己的身份。
只一听柳娘子这般一说,他就立刻意识到这里头到底有多大的利可图。
若真能办此赛事,抛开柳娘子赚的,她还需要找专置办场地的司人,需要茶点、果子店提供饮子吃食。
书坊不事生产,若柳娘子有门路,再联系了专做笔墨纸砚的坊店,由他们提供学子们比赛要用的物件,承诺赛上将他们的招牌宣扬出去,就有数不清的人给她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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