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隽一边用毛巾帮动动擦拭干水珠,一边勾着幼崽,“快穿好衣服,雌父再等着视频呢。”
动动一听到谈隽的话立马乖了,听话地要伸手伸手,要抬脚抬脚,穿好后,谈隽不吝地夸赞:“动动真棒!”
“啊啊啊!”安嘉的脸一在光屏上出现,动动就激动地指着他给谈隽看。
是雌父!
谈隽轻轻笑着,看着视频里外一大一小的金眸,心里蓦然软了一块,像被戳破的流心糖的甜蜜缓缓蔓延。
“动动!”安嘉脸上都是温柔的笑。
“啊啊!”
雌父!
“雌父很想你……最近有乖乖听话吗?”
自从动动睁眼后,又恢复了还是颗蛋时候的活泼好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嗯,我还给雄父送花了呢!
即使安嘉听不懂虫崽在啊些什么,还是很开心,也很捧场。
“动动真棒!”
“……”
到最后动动累的在谈隽怀里睡着了,才停止了安嘉的单方面对话。
安嘉柔软的眼神看着睡熟的虫崽,再抬眼,目光已经变得柔情似水了。
“雄主。”安嘉看着视频那边初为虫父气质温和下来的谈隽,雄虫黑发黑眸,连发丝都是那么熟悉。
深不见底的眼底恍若黑色漩涡,让虫见了就会陷进去。
谈隽轻轻嗯了一声,因用最舒适的姿势靠着躺椅,神情十分慵懒,像一只波斯猫舒服地眯眼,漫不经心开口:“那边怎么样?”
“不是很好,天伽的进攻就在这几天了。”安嘉贪婪地盯着视频里的虫,都舍不得眨眼,仿佛要将谈隽印入脑海。
安嘉挣扎良久,脸上的犹豫之色很是明显:“您是不是……有个哥哥?”
谈隽放在扶手上一下一下敲着的指尖一顿,掀起薄薄一层眼皮,露出两只乌亮润黑的眼,鼻子不着痕迹动了动。
好一会儿才开口。
“……是,有个雌虫哥哥——”谈隽都没发现自己都抿着嘴角,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他叫蒙弗塞伦……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当时谈隽还不过是一只半大的虫崽,那只雌虫总是很温柔地半蹲下身,双手轻轻放在他肩膀对着他笑。
谈隽没有想抹去那只虫存在过的痕迹,只是刻意去淡化那段记忆。
不是阿纳斯塔西奥。
后半段话落,安嘉长久以来渐渐燃起的疑问之火如遭一大盆冷水扑,仅存的小火苗也刷地灭了。
戳了雄虫的旧伤,安嘉很过意不去:“抱歉……我——”他道歉的话还没落下,就被谈隽的眼神制止了。
都过去了。
现在不痛不痒。
安嘉当下心如乱麻,又懊恼又惶恐,一阵不踏实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像仅离悬崖半步稍不注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安静得可怕,只有虫崽细细的呼吸声,小脸睡得红润。
“您要注意身体……要是动动太闹腾了,您可以……找只虫来照顾他。”后半句安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说出口的,宛如被一把利刃狠狠剜着心口,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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