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卡片儿顺兜儿里一掖,转身道:“小贵人,以后也得这样儿。”
“不喜欢啥,喜欢啥,都得直接说出来。”
“你姐我这人怪得很,状态特不稳定。心有时候儿贼细,有时候儿又贼粗。”
“行啦,大家伙儿快都回去各忙各的吧,咱下午见啊。”
王小树浑身一颤,褐色瞳仁儿剧烈收缩。
他站在湿热的海风中定定地看着姚海棠的背影,只觉方才她说的那几句话如咒语一般仍在耳边止不住地回响——
真的吗。
不喜欢和喜欢,都能直接了当不顾一切地说出来吗。
尽管说出来以后,或许就是美梦破碎、天翻地覆,
也可以吗。。。。。。
……
抵达县城后,年轻男同志告诉她们在码头等一会儿,没过半拉小时就回站里开了辆拉货的小车儿,帮她们把箱子都搬上去,仨人也上了车,奔着运输站驶去。
姚海棠非常诚恳地感谢,张凤霞就更甭提了。
咱张姨这嘴贼能说,给人小同志夸得脸都热了,最后只会点头说:“应该的,这都是应该的。”
张凤霞后头又感慨,“啥时候咱九林也能发展的好些呢。”
小同志一愣,道:“我好像听说九林快开发了,这现在也不算是秘密了,县里好多厂子单位都收到信儿了。”
张凤霞却不以为意,“嗐,一看你就是年轻。”
“这开发从前也说过,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算了算了,甭提了,反正不也这样儿活了大半辈子嘞?凑活凑活得了。”
小同志见张凤霞如此笃定,便也讪讪一笑没再接话儿。
到达运输站后,她们被带到其中一节车厢,小同志指了指已经分出来的泡沫箱子,递给姚海棠小刀,说小心点儿。
除非必要情况,包裹都要由寄件方本人或是委托人拆开,为了保护个人隐私。
姚海棠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随后便开始动作麻利又小心地顺着箱子缝隙划开。
倒也不必全划开,有个缝儿能往里瞅瞅就行。
顺便也能把做宣传的小卡片儿塞进去。
姚海棠确定了一下,除了那四个以外,就还有一个箱子里稍微有点洒汤儿,便又用新的替换好。
小同志见姚海棠检查的差不多了,还安慰道:“您放心,像这种方方正正的箱子我们都会摆放的比较齐整,从咱们这儿到寄送目的地,道路也不算太颠簸,估摸着也不会再有破损了。”
言罢,他将胶带递给姚海棠。
姚海棠顿时爽辣笑开,接过胶带点点头,“真是麻烦您费心了,同志。”
“您这么热心肠儿,还这么负责,往后肯定前途大好。”
“信我,我没看错过人。”
小同志一愣,羞涩地挠挠头,“那就借您吉言了,姚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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