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垂眸,阳光下皮肤冷白,像淋了层没有温度的釉。
那么冷淡的人,此刻正认真翻看着这本黄色封皮的书,然后挑眉。
“难怪刚才表情那样。”
白绮此刻已经窘迫到想钻地缝了,他赶快把书拿走,嘴里嘟嘟囔囔:“节目组太坏了”
勉强把书放回去,他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不看剧本了?”
以前薄言有空就看,但现在好像不在乎了一样。
“假剧本而已,”他语气平静,一眼不错地观察白绮情绪:“只是想骗你和我相处。”
白绮张了张嘴,被他直白的话语弄得有点呆了。
假、假的。
“那、那现在不需要这个方法了吗?”他结巴。
“嗯。”
薄言走到白绮身边,轻声问:“昨晚你是不是有点怕了?”
昨晚?白绮恍惚想到薄言那道凶戾的黑色身影,没想到原来薄言看出来了。
他抿唇点头:“是有点。”
薄言很有耐心,缓声问:“具体是怕哪里?这部分的和谐很重要,一辈子很长,我不希望你有不愉快的地方。”
白绮沉默了。
原本他觉得只有一个月,忍一忍就过去了,薄言却在为了他们的未来做打算。
不忍伤他心,白绮思索了一会,难得敞开心扉。
“就是……可能有点凶,”他闭了闭眼,指尖不安的握来握去,“像小时候我爸爸打我。”
薄言指节豁然用力,虹膜死死看向白绮脆弱敏感的皮肤。
即便早就知道这些,依旧不敢想象他被打的画面。
浑身肌肉绷紧,好半晌他吐出一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
白绮心中内疚,见薄言表情不对劲,慌忙道:“其实没关系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以后闭上眼睛就好。”
闭上眼睛应该能稍微缓解一些,再不济也可以隐藏一些害怕的情绪。
谁知薄言摇头,转身将窗帘拉上,门关好。
密闭到有些昏暗的屋内,高大的身躯蹲在白绮面前,仰头望他。
这个角度最大限度掩去了他眼底爆棚的侵略性和野心,近乎有些低顺,像是任由他处置的奴隶。
薄言明晰的下颌绷紧,声音沙哑:“这样呢?害怕吗?”
白绮呼吸有点乱。
他从没这样俯视过薄言,明明是同一个人,此刻却匍匐下来,这样低姿态的面对着他。
一点也不像父亲。
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
白绮牙关不自觉咬紧,掌心微微出汗,血液流速在加快。
“不怕了。”
“好,”薄言维持着仰视的姿势,抬起一只手搭在白绮腰带上。
“亲爱的,我能更进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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