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牵一个去街上看冬珠摆摊卖饼,于来顺跟着她走,中途拐道去码头打听哪天开海,回去了主动跟秦荆娘说:“路上遇到了海珠,平生跟她走了,等家里收拾妥了,我们再去接他回来。”
“她没过来啊?”秦荆娘抬起头,刚过早饭的点,天还不大热,她已经忙出了一脸的汗。
于来顺拿过扫帚扫地,让她坐一旁歇歇,说:“你想见她就过去,等家里忙利索了,你带着平生过去串门子。”
七月十六那天她送冬珠和风平离开,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哭红了眼睛,之后连着几天都病怏怏的打不起精神。那几天于来顺也过得不太痛快,之后也想开了些,不再拦着她跟几个孩子相处了。
秦荆娘舀水洗把脸,就着哗啦啦的水声轻不可闻地叹口气,她有点害怕见到冬珠。
门外的狗突然吠了两声,一个男人拎着棍子走到门口,说:“来顺,我去打听了,八月初三有艘商船北上,剩下的十来天你多屯点货,到时候一起回去。”
“好。”于来顺应声,“哪家的船?”
“陈氏船。”
……
午后吃了饭,齐老三和贝娘带着他丈母娘回隔壁说话,冬珠跟齐阿奶去收拾厨房,海珠拉着平生给他洗脸洗手,说:“待会儿你跟你哥睡,睡醒了跟潮平在巷子里玩。”
“我能不能跟我哥去私塾?”平生问。
海珠摇头,“你太小了,去了也听不懂,留在家里玩,傍晚的时候跟三叔去卖卤菜,让他给你工钱。”
一听有工钱拿,平生立马消停了,风平一喊,他颠颠跟过去进屋睡觉。
海珠端起盆子洒水,院子里铺着细沙,早上和晚上还好,晌午的时候一地的沙被毒辣的日头晒得烫人。
“饭前刚洒的水,又晒干了?”齐阿奶解下围裙出来,她舀一盆水洗手洗脸洗脚,末了把水洒院子里,说:“行了,进屋睡吧。”
冬珠去关上大门,踮起脚跑进屋,听到隔壁有说话声,她拿起门栓敲墙,“还不睡?不准说话了。”
隔壁的兄弟俩双双闭上嘴巴,过了一会儿两人捂着嘴闷笑。
海珠进门时咳一声,在檐下站一会儿,听到隔壁没动静了才进屋。
天热,巷子里的人都钻在屋里歇晌,人声消了,海上的鸟鸣隐约入耳,码头上不剩多少人,海鸟盘旋着落在海岸上。
直到一艘嘈杂的商船从海上飘了过来,一声清脆的哨声刺破宁静的小镇,脚夫和挑夫踩着炙热的沙砾跑向码头,停留在礁石和沙滩上的海鸟纷纷展翅离开,海滩上留下一地细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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