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周末,温家家宴那晚,客厅极是热闹,温董携带女儿跟继妻招待宾客。邀请的宾客不多,既是与温家有合作的生意人,南宸也在邀请名单中。
继妻温夫人貌美,保养好,五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像三十几,肤如凝脂。前来的客人无不夸赞的,于温董而言,事业有成,有个貌美贤妻,倍有面。
“温董,这是您闺女吧?”有客人注意到了温柔。
温柔是温董与前妻的女儿,也是温家千金。她这些年在港城读书,也是今年刚回来,京城的圈子倒是极少接触。
“没错,这是我闺女,温柔。”温董含着笑介绍。
温柔仪态举止,落落大方,豪门千金所要精通的琴棋书画,她都会。
温柔如今也二十五岁了,在贵圈,难免不被谈论婚事。但温董的眼光极高,普通的富二代他瞧不上眼,女婿非高干子弟不可。
温家行商,他自是希望通过商政联姻,毕竟光是富可敌国,无权势撑腰,钱也只是一堆废纸。
这不,宾客都当场说起媒来,讨论京津沪圈内颇有家世的公子。除了津城宋家的少爷宋云祺,京城江家独子,最当津津乐道的是白家长子以及南家长子。
白厉是国防部的,白家行商,但长子的身份可是入了编的,今后甚至有当官的机会。
而南宸更不用说了,政治家世出身,尽管行商,可南家在政治地位上可不容小觑。南老生前带出来的几个徒弟,都节节高升,坐上一把椅。纵使南战退休后,完全不影响与上面的交集。
两个人,如今都未婚,哪怕挂到婚介市场,那都是香饽饽。
温董倒是有了心底的人选,笑说,“劳烦诸位替我闺女着想了,缘分这种东西,还得看眼缘。我闺女得喜欢才是。”
里头的家宴热闹至极,外头,倒显得冷冷清清。
温栗站在院外,踌躇不前,对她而言温家只是她母亲的家,而她,只是个外人罢了。
她犹豫片刻,走到门口,透过阳台玻璃窗望进去。温夫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比以往更明媚娇艳,渲染在脸上的幸福感既让她心酸,心也刺疼…
“不进去吗?”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人,温栗惊讶地回头。对方穿一套浅色休闲西服,身型高挑,样貌极其出众。
是她没见过的生面孔,难道是继父邀请的客人吗?
温栗怔愣数秒,回过神,退让到一侧,“您进去吧。”
她说的是“您”。
用了尊称。
只有对长辈,对上位者,才会用这个称呼。但他与她是初次见,用“您”来称呼,倒显得有些突兀。
南宸稍显无奈,“我很老吗?”
温栗怔愣,摇头,实话实说,“不老。”
助理这时摁了门铃,没一会儿,保姆开了门,迎接客人进屋。他让助理先进去,站着没动,只是偏头朝角落的女孩儿看了眼。
保姆探出头来,看到温栗那一刻,表情惊讶,“二小姐?”
南宸这才不疾不徐进了屋。
其他宾客看到南宸出现,当即迎了上来,温董作为宴会一家之主,也不例外,含笑来到他面前,“南总,我可算是等到你了。”
他微笑,“有事耽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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