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霍瀛东!”
这一次,她不再喊他义父。
律师皱眉,“霍先生并不想见您。”
她浑浑噩噩地笑了下,又敛住笑意,“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吗?”
律师没说话。
片刻,傅廷洲与阮颜正走来。
在扣押犯人的单间内,维娜即便衣着再华丽,可终究无法掩盖她此刻的落寞。
阮颜看着她,“维娜,父亲不愿见你,你要是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替你传达。”
她嗤笑,坐在床板上,“没想到最后是你们来看我,真是可笑。我为霍家付出了这么多,可到头来,却不及你一个外人。”
傅廷洲眉头微蹙,“到底谁是外人?”
阮颜拉住他,看着维娜,“我们什么都没做,可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让廷洲失忆,甚至找人杀我。我一直很好奇,就算你是为了英特的机密,这些年有这么多机会你不动手,却要等到傅廷洲出现之后。你对付我倒是无所谓,可你明知道傅廷洲是霍先生的亲生儿子,你也敢对他下手,企图利用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傅廷洲望向维娜,神色复杂。律师也看着,一言不发。
维娜沉默良久,在寂静中,倏然笑了,平静至极,“别问为什么了,这些罪名我都认了,可以了吗?”
阮颜欲言又止。
维娜不想说的,即便逼她也没用。
她认罪了。
从头到尾不哭不闹,放弃了抵抗,挣扎。
…
从警察局离开,回去途中,阮颜一直靠在傅廷洲肩头,她视线落在窗外,思绪万千。
傅廷洲偏头,搂住她,“在想什么?”
“我就是好奇,维娜这么做的用意。明知道结果,她还是义无反顾去做。”
执着的人,永远猜不透。
但她付出的值得吗?
“有心思管别人,不如把心思放我身上。”
傅廷洲闷声,像是不高兴了。
阮颜仰头看他,嗤笑,“放你心上还不行吗?”
他握住她手贴在脸颊,嗯了声,“身心都要放。”
“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啊?”
傅廷洲眉头皱了皱,更闷沉了,“我要是没恢复记忆,你就不爱我了?”
阮颜一噎,双手捧过他脸颊,“有没有记忆,你不还是你吗?你说的,如果你忘了我就让我重新追你,我们就当重新开始。”
傅廷洲顿住。
隐约觉得这句话熟悉。
是他说过的话吗?
所以即便记忆里没有与她的过去,却在她一靠近,他便没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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