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洌的马鞭,重重落在思思的背上,让她的背部顿时就像被火烧着一样的疼痛不堪。她的身子还没有复原,又受到了这样的重创,早就无法支撑。虽然她极力站稳,但腿一软,不自觉的就跪倒在地。但是,她还是那样倔强的望着焰洌,不肯服输。
“上马。”焰洌面无表情的命令。
“我、不、要!”思思咬牙说。
“啪!”
焰洌的马鞭,再一次落在思思的背上。鲜血,从思思娇嫩的背上不断渗出,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裙,触目惊心。可是,她还是直直的望着焰洌,没有丝毫的怯懦与畏惧。焰洌望着她,怒火中烧,终于把她拦腰抱上了马。
“你干什么?放开我!”
马儿风一样的向前疾驰,思思的呼喊也消逝在风中。焰洌的手臂,就像钢铁铸成的一般,让思思挣脱不开。呼啸的风不断涌入她的嘴,她被风呛的不住咳嗽,眼泪横流。当目的地——军营终于到达的时候,她已经嘴唇干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思思哑着喉咙问道。
“我让你看看,被我遗弃的女人都有什么样的下场。”
焰洌说着,一把把思思抱下马,然后把她生拉硬拽到一个破旧的帐篷旁。帐篷里,是两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女子。她们面色枯黄,神情呆滞,身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就好像泥塑的一般。她们旁边,是几个精装的赤膊男子,个个面色潮红,满身酒气。他们见到焰洌纷纷下跪,但焰洌只是淡淡摆手:“都起来吧。要做什么,继续就是。”
“谢王恩典!”
男人们慌忙谢恩,然后笑嘻嘻的拿起酒壶往女子们的口中灌去,口中也说着淫。秽不堪的话语。思思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不可置信的望着焰洌:“她们是。。。。。。”
“是落选的公主。月落,你最好好好侍奉我。不然的话,她们就是你的下场。”
焰洌说着,残忍的笑着,而他终于满意的在思思脸上发现了惊恐之色。思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中满是泪水:“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们。。。。。。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了焰洌的脸上。焰洌没有想到思思竟敢再一次的打他,一时之间愣住了,军帐中也一片寂静。
正文 惩罚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打他与第一次打人后的惶恐不同,思思此次有的只是豁出性命的决绝。她仇恨的望着焰洌,失去理智的大喊:“你不是人,你是暴君!难道女子生来就是给男人消遣,是男人的玩物吗?她们也有父母,也有父兄,也有真心爱惜她们的亲友!难道你没有亲人吗?如果你的亲人被这样凌辱,你会怎么样?你太过分了!“
思思身子虚弱,虽然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但也只在焰洌的面颊下留下了淡淡的红印。焰洌不可置信的望着思思,终于愤怒了。而他的心,好像被刀子极快的刀子划过,一点一点的开始渗血。他满眼通红的抓住思思的肩膀,阴沉的说:“你说的对——我没有亲人。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我有的只是权力——但是,拥有了权力,就拥有了一切!什么父母之爱,兄弟之情?都是欺骗世人,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月落,你实在太过放肆!我真要好好教训你!”
“随便。”思思早就豁出了性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的命低贱,我早就不想再见到你了!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焰洌摇头:“不会那么便宜。月落,我要你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终生。来人,把她绑在校场,除非她求饶,不然不许给她饮食。”
“是。”士兵们恭敬的说道。
于是,思思在前一刻还是“月妃”,但下一刻就被焰洌绑在了校场的木柱上。太阳很烈,照的她睁不开眼,而她已经几近昏迷了。
我好渴,好想喝水!可是,我是宁死也不向那个暴君低头的!焰洌,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真是做梦!
思思恨恨的想着,目光恶狠狠的望着在树荫下自在饮茶的焰洌,真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她不时舔着自己早已经干裂的嘴唇,喉咙翻滚,肚子也不听话的叫了起来。时间一分分过去,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色越来越迷糊,眼睛也疲倦的睁不开。就在她的意识慢慢散去的时候,一盆冷水把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她也浑身一颤,意识也为之清醒。
“怎么,想睡觉了吗?醒来。”焰洌面无表情的说道。
焰洌!他到底想怎么样!真是变态!
思思愤愤的望着焰洌,然后紧闭双眸,扭过头去。焰洌第一次见到如此倔强的女子,不由得气急:“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回宫!月落,我等着你求我的那刻!”
“我。。。。。绝对不会求你。。。。。。”思思轻声却坚决的说道。
夜晚。
空旷的校场上除了思思外空无一人,寂静的可怕。思思静静的望着天上的月亮,静静的享受着怡人的微风,觉得心情平静如水。
洛蓝,我如你所愿,终于做上王的妃嫔了。可这样的结果,是你我都没有想到的吧。这次,我很可能就要死在王的手里了。不知道我死后,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悲伤?毕竟,月落是那么深切的爱着你啊。。。。。。
思思想起了洛蓝温柔却冰冷的眼眸,心一寸寸的开始疼痛,泪水也无声的流下。而她不会知道,校场的那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直默默的站着望着她,脸上有些不舍与疼惜。
正文 妥协
“什么?月落到现在都没有求饶?”
华丽的宫殿中,焰洌正在饮酒,神色很是恼怒他紧紧握着金樽,直到把金樽都捏出一道细细的裂痕。有个内官见他心情不佳,慌忙说:“王,您不要生气,月夫人一定会向您求饶的。”
“滚!都给我滚出去!”
焰洌的酒杯重重砸到方才说话的内官的头上,把他的额头砸出了长长的伤疤,流出鲜红的血液。内官不管头上的伤,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焰洌的怒火还是没有一丝平息。
这个月落。。。。。。真是让人生气!所有的女人都那样柔顺,那么讨喜,为什么只有她会这样的倔强,这样的忤逆?难道她真的不怕我杀了她,灭了她的全族吗?她。。。。。实在是太过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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